马车平稳地行驶着,铺着柔软毛毯的马车里,文旭太子“面壁”而坐,上半身的衣裳褪到了腰间;锦画堂跪坐在文旭太子身后,盯着文旭太子后背上的那道伤口沉默不语。
尽管距离那晚的刺杀已经过去四天了,可只要一想起当时那般惊险的场面,锦画堂依然会感到脊背发凉!
再回过神来看看文旭太子后背上那道至今仍旧有些皮肉外翻的、因为沾满了止血生肌的药粉而更显狰狞的伤口,锦画堂忍不住紧紧蹙起了眉头。
盯着文旭太子后背上的伤口沉默了两息左右,锦画堂深吸了一口气,这才伸手将放在一旁的矮脚桌上的托盘端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拿起托盘里的酒壶取掉封口,又取了一块干净的棉布用壶中的烈酒浸润了。
“我现在给你洗伤口,你忍着些。”如此低声提醒了一句,锦画堂这才将她手里浸染了烈酒的棉布蘸上了文旭太子背部的伤口。
烈酒擦拭过伤口的感觉,疼吗?自然是疼的,如同割肉一般地疼着。
尽管在锦画堂的提醒下,文旭太子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烈酒沾上皮肉外翻的伤口时,强烈的刺激依然让文旭太子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峰。
因为文旭太子是背对着锦画堂坐着的,故而锦画堂完全看不见文旭太子此时的表情。
但即便锦画堂看不见,单从文旭太子背部那瞬间紧缩的肌肉上判断,锦画堂也能想象出此刻的文旭太子定然是很疼很疼的……
“你这伤也有好几天了,怎么一直都不见好呢?”锦画堂口中如此忧心忡忡地低喃着,手下为文旭太子清洗伤口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被锯齿刃砍伤的皮肉没个二三十天是愈合不了的。”文旭太子背对着锦画堂坐着,眉头紧蹙地盯着他面前的马车壁,口中却用一种听起来甚是云淡风轻的口吻轻声笑着:“这才过去四天,没有好转是正常的。”
“那些人也太狠了,连兵刃都挑着变态的用。”锦画堂一手端着一壶烈酒,一手捏着一块已经被血迹和药渣污染了的棉布,一边眉头紧蹙地嘟囔着,一边小心仔细地为文旭太子清洗他背部伤口周围的药渣。
而与眉头紧蹙、忧心忡忡的锦画堂相比,“面壁”的文旭太子虽眉峰紧蹙,却依然显得面色坦然多了,他甚至还有闲心笑语:“他们想弄死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该庆幸他们这次没往锯齿刃上下毒。”
“小墨离,这次……”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那块被血迹和药渣污染得完全看不出其原本颜色的棉布,锦画堂紧蹙着眉头,很是自责地低喃:“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为了赴我的邀约,你此番也不会离开黎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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