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拍完几天后,柳曼就死于图书馆的屋顶,又过了两个星期,申明老师被杀于魔女区的地底。
“小朋友,你哥哥在哪里?”
“哦,在这儿!”
男孩随便指了一个男生的脸。
“很帅的小伙子,谢谢他还想着我女儿。柳曼刚死的时候,有人说是服毒自杀,可我无论如何都不信。警察又告诉我,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是被人强行灌下毒药的。小阁楼的门被反锁,怎么也逃不出去,她痛苦地打开窗户,爬到屋顶上。但毒性发作,她无力爬得更远,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孤独地躺在瓦片上,看着天上的月亮等死……法医说她至少挣扎了一个小时,这孩子太可怜了!一个小时啊,六十分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不知流了多少眼泪,身体里血管里心脏里有多疼?对不起,你还是个孩子,不该跟你说这些!”
“没关系。”
男孩懂事地拿起几张纸巾,递给对方擦眼泪,而柳曼爸爸还没走出悲伤:“十年来,我的愿望始终没有改变过,就是亲自抓到杀死我女儿的凶手,然后,杀了他。”
一分钟后,男孩离开充满死亡味道的柳曼家。
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望儿,你去哪里了?”
“妈妈,老师找我谈话,很快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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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2005年6月19日,深夜十点。
对于谷秋莎与路中岳而言,这都是个极其重要的时间。
谷长龙去了太湖边的疗养院,路中岳也还游荡在外面,但她相信丈夫并未在外应酬,或许是去了南明路?谷秋莎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才发现窗外有一团黑色烟雾,在红色光焰衬托下,带着几片燃烧的灰烬,飘到了她的玻璃上,像几双眼睛看着她。
心头狂跳着爬起来,打开窗户往下一看,发现在别墅后院角落里,有个小小的身影正烧着火盆,将一刀刀锡箔添入火中。
“望儿!”
她在二楼窗户上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来到夏夜的后院,紧紧抱住这十岁男孩,夺下他手中的锡箔。
凉爽的夜风被火焰烤得有些炽热,黑色灰烬随风飘散,几乎直冲到她眼里,熏得忍不住流下眼泪。
谷秋莎接了盆水,一把浇灭燃烧中的火盆,激起更多的烟雾与蒸汽。她剧烈地咳嗽着,将望儿抱回屋里,抓着他的肩膀问:“你在干吗啊?”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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