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被秦淮河滋润的金陵古城,也染上了一层生机盎然的春色,此刻的陈霄一袭青衫,头戴纶巾,腰佩碧玉,手中一柄折扇,脚踏一叶扁舟,真是说不出发风流潇洒……
秦淮河上,陈霄站在船头,青衫磊落,引来两岸无数百姓侧目,不止这是谁家的贵公子,更兼秦焕河畔花船无数,画楼如云,那些正倚着栏杆的青楼女子,见到这样丰神如玉的公子,哪个不是芳心暗许,一时间,无数香罗帕抛向陈霄所乘的小舟……
当真是“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当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陈霄脸上挂着和煦而又不失矜持的笑容,努力凹着飘然出尘的造型,心中的虚荣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才三月份就打着扇子,公子也不怕着了凉?”身后传来揶揄的声音,正是柳莺莺的丫鬟雀儿……
这不和谐的声音让陈霄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额头浮现一个井字……
谢特,我这表演痕迹有点重啊,陈霄郁闷的想到,转身瞪了雀儿一眼,拂袖进了船舱,秦淮河两岸,无数的画舫中,一个个青楼女子,看到那丰神俊朗的公子消失在船舱中的背影,一时间怅然若失,无法呼吸。
陈霄走进船舱,门口的两人立刻起身行礼,一个口称师父,一个口称年兄,正是陈霄的弟子林竹雨和靖北道举子周怀。
三人都是靖北道新科举子,此番来到金陵,正是为参加朝廷的春闱而来,林竹雨腰悬长剑,一身干练的武士服,已经半点没有文人的样子了,至于另一位举子周怀,是个穷鬼,能进京赶考全靠好年兄陈霄接济……
陈霄先冲周怀抱了抱拳,又冲大弟子点点头,便径直进了内舱,内舱门口,石勇和石敢兄弟俩抱着长剑,做护卫打扮,里面一张小榻,气质温婉,姿容绝丽的柳莺莺见陈霄进来,仪态万方的为他倒了杯茶……
陈霄大大咧咧的往榻上一坐,接过柳莺莺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四仰八叉的往榻上一倒,“娘子,我觉得你设计的这个造型有点浮夸啊……”
柳莺莺的容貌,即使在这江南佳丽无数之地,也是出类拔萃的,一双星眸,因为修炼内功,更是美的动人心魄,且她腰细腿长,自带一丝北地胭脂的英姿飒爽,为她平添了许多魅力。
只见她白了一眼没正经样子的陈霄,娇声道:“妾身可没让相公摆弄折扇啊,在妾身看来,相公腰悬长剑的样子,才是英俊不凡……”
陈霄撇了撇嘴道:“你相公我现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怎么能再打扮的像个粗鄙的武夫,佩剑之事再也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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