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转念又一想,如此小事却要惊动皇帝陛下,很容易就会失去圣上眷顾的。
两个人叽里咕噜商讨了好半天,这才决定去向另外一人求救。
过了晌午,高俅早早来到开封县衙,而郓王赵楷则去搬救兵了。
堂堂殿帅府太尉巴巴的往县衙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高俅已经看出来了,田十一就是在拖。只要自己不来,人家就不升堂。高衙内要是被关上个十天半月的,这心里面是有多心疼。
听说高太尉比自己这个知县上班还准时,田十一只好再度套上不太舒服的绯红官袍,只不过没等去升堂,高俅竟是一个人闯进了二堂之中。
衙门不是白虎节堂,闯了也不是死罪,何况人家高俅是来谈判的。
管你二品不二品,二堂也是堂。田十一大大方方坐在椅子上,高太尉也只好站着与田知县讨价还价。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高俅先是向田公子赔了罪,言说自己有口无心,这才说出在艮岳中修建琉璃宫的主意来。随即高俅又开始侃侃而谈,述说了修建好琉璃宫对田大人的诸般好处。
高俅能坐到殿帅府太尉的位置上,只会踢球肯定是不行的,还得懂高低、知进退,更重要得有一张好嘴,如此才可能讨得赵官家欢心。
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田十一竟也十分配合地接上几句,回问几句,整个谈话的过程气氛竟莫名的友好起来。
也不知说了多久,田十一竟然说了句“时辰已到,太尉大人还是早些回去用饭吧!”
高俅再度傻眼,敢情这姓田的是在拖延时间,目的根本就是再将自己的宝贝儿子多关上一个晚上。
田十一已经起身回了后宅,高俅有口难言,心中藏了千柄刀万枝箭,奈何却无法伤及田十一分毫。
高俅明白了,自己必须要付出些实际的代价了。
又是辗转反侧的一晚,一个在客栈,一个在牢里。
一大早高俅来到开封县衙,田十一自然只能开始升堂。
今日的高俅很乖巧,既不骂人也不谈判,他怕自己只要多说一个字,人家田知县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例如,喝个上午茶、吃个小甜点什么的。
高衙内已经造得快没人样了,牢里的饭又岂是他能吃得惯的?
先是向爹爹哭述几声,眼见着爹爹暗示自己好好听审,只好委屈着跪在大堂之上。
田十一最近突然感觉大力拍响惊堂木的感觉很爽,所以惊堂木的声音也就特别的响。
听知县大人问自己是否知罪,高衙内自然要回答“草民不知”。他做过的恶事实在太多了,若是说上一句知罪,以后怕是连吃牢饭的机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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