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叔吓了一跳,慌忙问:“勄少,怎么了?何事如此暴怒?”
西门勄喘着粗气,努力慢慢平复下来。
“二皇子派人到桐城下聘,强行要纳我做侧王妃。三哥和母妃拒绝了,说我的婚事只能父王做主。谁知二皇子的人直接将聘礼扔下,随后对外嚷嚷二皇子和西南王结亲,搞得现在外头乱传乱信。”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的!
石板叔听罢气得要命,冷哼:“他休想!王爷和三位公子必定会想办法解决,勄少无须担心生气。”
“哎……”西门勄倚靠在窗口,低声:“小时候我不爱女红针线,母妃生气又无奈,丝毫拿我没办法。父王反而笑了,劝母妃不要生气。他说,世间女子皆当嫁人为一生命运所系,实则是一种极大的无奈。”
女子无法选择自己的如意郎君,全赖男方主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多数的官宦人家娶亲,皆是考量女方能为家族带来什么,越是位高权重的家族,越是如此。
“父王说,儿女的婚姻跟西南王府的未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得不谨慎小心,尤其是我的婚事。毕竟三个哥哥可以自行选妻,而我却不能。”
石板叔抱拳低声:“勄少莫伤感,等世子来了,必定会有最佳良策。”
西门勄看着滔滔江水,不自觉嗤笑。
“谁来了,都不可能有良策。如今我成了两方势力的争夺对象,选了任何一方,西南势力都会是另一方的敌对势力,以我为借口,强拉父兄们下这一趟浑水。”
石板叔为难叹气,道:“勄少无须担心,属下和三千士兵必将誓死护你周全。”
西门勄扯了一个微笑,低声:“先完成任务将粮草交给大哥北上,再做其他打算。”
“是!”
……
两天后,西门崇带人来到江边。
世子长得极像老王爷,人高马大,彪悍强壮,五官硬朗俊美,威武不凡。
龚军的两个副将赶忙上前套近乎,不过西门崇只是敷衍两句,便上船看望“晕船”的弟弟。
“小勄!”西门崇抱住冲上来的“少年郎”,温声:“一年多不见,高了,也瘦了。”
西门勄开心笑了,撒娇:“过年的压岁钱记得补上哦!”
“在此。”西门崇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她:“这是父王和大哥送你的新年礼物。有些迟,但总算来得及。”
“谢谢!”西门勄乐滋滋接过,嘀咕:“感觉是小元宝或是小豆子,蛮有重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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