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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玫瑰与红蔷薇19

颇为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朝素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气的她把书扔到了桌子上,“我不喜欢,换一本。”

  “那您喜欢什么样的书呢?”无奈的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将这本书与之前的那些摞到一起,伊斯梅尔从剩下的书里面挑出了一本小说恭恭敬敬的递过去。

  随手接过小说翻了几页,又兴致缺缺的扔到了桌子上,“我喜欢……”她仔细想了想,忽然眼含期待的盯着他道:“我想出去玩。”

  “真是抱歉,伤口还很严重,我不能让您出去。”笑着拒绝了朝素,他拿起下一本书递到了她面前。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拒绝朝素了,已经可以娴熟的无视她可怜巴巴的眼神与扯着他燕尾服的不安分的小手。

  没有接那本书,而是抱臂向后倚到了柔软的沙发靠背上,活脱脱一副大佬坐姿,“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你总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醒了的?”

  她可不信真有这么巧合,就让他刚好撞见自己出门,一定是他在房间里动了什么手脚。

  朝素会问这个问题伊斯梅尔毫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朝素会问这个,而他也根本不打算瞒着她。

  “我在您床帘上挂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金铃铛,“只要您的床动了,这里的铃铛就会响。”

  这种东西朝素真是闻所未闻,她一方面窝火他在自己房间里放这种东西,一边又忍不住想杠他。

  “如果我只是翻身呢?”

  “那我就去为您整理好被角。”他认真的回答让朝素一时无言,她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男人会在睡梦中因为一点风吹草动,或者只是她不经意的一个翻身,而被频繁的惊醒。

  这认知让她忍不住的心软,闭了闭眼试图藏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朝素对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腕,那上面有一个黑色的玫瑰花印记。

  “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我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手上有这么个玩意。”

  伊斯梅尔微微笑着,扯开了自己穿的一丝不苟的白衬衣的领口,在他的脖颈处,有一朵红色的蔷薇花。

  朝素在他扯领口时还有些疑惑,在看到这个花纹时,她就彻底坐不住了。

  她怒气冲冲的站起来揪着伊斯梅尔的领子,那眼神仿佛炸了毛的猫咪——至少伊斯梅尔是这样认为的。

  “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手脚,现在、马上、立刻把契约解除!”

  好脾气的掰开她的手指,将衬衫板板正正的整理好,他笑眯眯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这是该隐的婚契,即使死亡也无法使我们分开。”

  最大的隐瞒被拆穿,伊斯梅尔干脆收起了那些温柔恭敬的表象,平生一次的将他隐藏在骨子里的属于血族的贪婪与偏执暴露在朝素眼前。

  他伸出手心满意足的抱住了他的爱人,虽然他下一秒就被推开了,但他丝毫不在意。血族拥有漫长的时间与生命,时间会改变一切,他的伊迪丝早晚会接受他的,即使是不得已的认命。

  “啪!”伊斯梅尔带着笑意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可是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颇为心疼的抓过朝素的手吹了吹。

  “契约会反弹对彼此的伤害,你打我只会弄疼自己。”

  朝素被他的这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生气之余还让她忍不住从心底发冷。

  “你到底是瞎了眼看上我哪里?”朝素自认为就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性格、才华、见识都平庸的很,难道只是靠着这张脸吗?

  “呵……”轻笑一声将眼前的女人搂进自己怀里,贴在她耳边轻声诉说自己的心意。

  “我爱您,是我的心告诉我的,那个无用的器官……只要我看到您,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他垂眸轻笑,愉悦的笑声透过胸膛传入朝素耳中,酥酥麻麻的勾人。

  “您不该如此妄自菲薄,您是我漫长生命里唯一的温暖。”

  爱上您之后才知道,过去的苦难都是为了遇见您而承受的。

  这番实在是真诚又卑微极了,朝素几乎都要心动了,可是手腕上的玫瑰花纹又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朝素眼前这个深情的男人做过怎么样过分的事情。

  “这简直就是骗婚!”朝素愤愤不平。

  相比之下,原则上不允许宿主谈恋爱的系统反而更加淡定:“你是少块肉了还是被欺骗感情了,还是赶紧把圣器骗过来毁了才是当务之急。”

  “有道理。”朝素恍然大悟,等她把圣器砸了,拍拍屁股走人,还用怕这人面兽心的狗男人吗。

  于是此后的日子里朝素调转思路,一门心思全扑在找圣器上,完全没有注意伊斯梅尔那越来越危险的脸色。

  “抱歉,难道您来我的房间就是为了把它弄乱吗?”伊斯梅尔本来听到朝素想要进他的房间是还是很开心的,只是看着他的房间逐渐被翻找的宛如遭了贼一样,他的脸色就渐渐沉了下来。

  倒不是因为要整理房间,而是他的满心欢喜不过是别人的别有目的,这认知令他心里颇为不爽。

  “不,我只是想看看。”朝素毫不思考的谎言张口就来,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其实早已被看透一切。

  “您是在找这个吗?”透明的玻璃瓶中,纯白色的种子上生着两片娇嫩的幼芽,如果不是那上面鲜红诡异的叶脉,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植物一般。没有什么花里胡俏的特效,也没什么令人闻之一震的异象。

  但是朝素见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就是圣器,她双眼放光的凑上去,“这是圣器吗?”

  “是的,”他皮笑肉不笑的补充道:“我从您心脏里挖出来的。”

  说完乖巧一笑,亦然一副求夸奖的模样,看的朝素不寒而栗。

  “你……你拿着它干什么?”

  拿着玻璃瓶仔细端详了一下,又变戏法般的收起来,看的朝素眼都直了,气鼓鼓的瞪着他。

  “我可不能让我尊敬的公爵大人成为它的养料,您找这个做什么?”

  朝素咬着下唇,用审视的目光盯了他半天,“你怎么知道我在找它?”

  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打开房门恭恭敬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该用晚餐了。”

  晚餐的鲜血依旧散发着甜香诱人的味道,勾引的朝素一点脾气都没有。

  古堡无岁月,一年年的寒来暑往,朝素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把圣器骗到手,反而被吃尽了豆腐。待某天朝素醒来迷迷糊糊的伸手找伊斯梅尔替她穿衣服的时候,伸着两条胳膊在冷风中忽然惊醒。

  “卧槽,我怎么忽然还觉得有人伺候还挺好的。”

  “是啊,白捡个老公也挺好的。”系统吃了他们十几年的狗粮,早就腻的提不起丝毫脾气来,就连说话也变成了阴阳怪气的模样。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矫情,啥都干了心也丢了还在这装的个贞洁烈女。

  呵,虚伪的女人!

  单身狗系统狠狠的唾弃了一下自家宿主,他觉得是时候该他出场了。怪不得不准宿主谈恋爱,陷入爱河的宿主都消极怠工。

  “任务拖的太久了,今晚我弄晕他,你把圣器偷过来,掐死我们就走。”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朝素差点听成了“掐死伊斯梅尔就走”,吓得她愣了好久才理解过来系统的意思。

  “您在想什么?”为朝素系上袖口的蝴蝶结,宠溺的捏了捏朝素日渐圆润的小肥脸,伊斯梅尔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磨了磨牙对着在脸上作怪的白皙手掌就是一口,他也不恼,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柔软的银发,“怎么了?”

  “腰疼。”朝素没脸没皮的撒娇。

  “嗯……我给你揉揉?”表情无奈里带了些心虚,到底是因为他昨晚没轻没重。

  “算了,”朝素摆摆手,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蔷薇园,“外面的蔷薇开的挺好的,帮我折几只插到花瓶里吧。”

  “好,我让珍妮弗去。”自从朝素认命之后,那些消失的仆人们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出现在了城堡中,其中也包括回来之后就蔫蔫的珍妮弗。

  “不行,你去折,要带着露水最好看的蔷薇花。”朝素这些年被宠成了公主脾气,在伊斯梅尔面前也越发无法无天起来,撒娇耍赖都是常有的事。

  最后伊斯梅尔给了朝素一个篮子,拖着她一起去花园摘花,美其名曰:“自己动手摘的才最美”。但其实他才不舍得朝素的手碰到那些尖刺,所以朝素只需要拎着个篮子在后面等他剪下花枝放进篮子里,然后她再偷偷的将那些不好看的花丢出去。

  等伊斯梅尔觉得差不多准备要回去的时候,一回头才发现篮子里只有孤零零的几支蔷薇,而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那些都不好看。”

  接过篮子摆弄了下那硕果仅存的几支蔷薇,无奈的摘下手套摸了摸她的头顶,“好吧好吧,随你喜欢,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无意间的一瞄,发现床头花瓶里的蔷薇又少了好几支,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束在里面斜插着。

  皱着眉,有些生气的盯着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朝素,语气低沉:“怎么,不喜欢我剪的花?”

  很久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的朝素吓得扑过去搂住他的腰,乖巧的递过一枚蔷薇花编的戒指。

  “原来一直带的那个被弄碎了,”她说的是被送给白乔的那个,最后替白乔挡住了所有攻击之后毫无悬念的碎成了渣,为此每年艾德蒙兹家族叫她回去开会的时候她都不敢去,生怕被家族里那些血族知道了会被骂。

  “我自己编的,补上,不准嫌弃我!”

  红色的蔷薇花被送到他手上,娇嫩的花瓣颤了颤,一如他的心。

  最后的最后,他的记忆定格在了那张含着泪的脸上,那句:“……喜欢你。”

  系统的电子音如约而至:“任务完成,准备脱离,脱离倒计时:3、2、1……”

  脱离成功……

  匹配成功……

  准备融入……

  准备传输剧情……

来自鸽子精的疑惑:下个世界写个非人类还是啥

  谢谢小可爱们的红豆,我会继续加油的(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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