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要疯狂嘶喊。
——你给我一句真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若不喜欢我,为什么这枪是空的……你心里对我,难道真的没有一丝留恋?
他太想太想问仙仙这句话了。
但大喜大悲的情绪相互碰撞,激烈到了极点,他竟突然失声,就算张大嘴巴,无声嘶喊到眼眶通红,嗓子眼里也无法再挤出任何一个字。
在林烬奋力的挣扎下,唯有鲜血,在地上拖出一行凄惨的痕迹。
不多时,他被关进冰冷的监狱里,漂亮的杏眼恍惚的睁着,脸色惨败犹如凋谢的花枝。
身旁传来狱警严厉的呵斥:“少点动作,一会狱医过来给你治疗,还没上法庭庭审呢,你可别先死了。”
……对,他不能死。
他不能死。
林烬猛然起身,身上的伤势引得他不停咳嗽喘息。
他抓住冰冷的铁质栏杆,神情慢慢平复下来,声音回荡在监狱里,“我无罪,我要申请律师为自己保释。”
“……”
大厦顶楼安静下来,林庭筠捂着伤口,缓缓舒出一口气。
刚才形势危险,他生怕林烬会对她打出一枪。
结果那枪不仅没有朝向她,还是一声空枪。
仙仙走过去。
他问:“你知道那枪没子弹了?”
她点头。
她明知枪里没有子弹,不管打向谁,都是一声空枪。
所以她才会走向林烬,早知他有可能会夺枪,便提前放松了手上的力度。
银河知道仙仙心里的想法,不由长叹一口气。
他家娘娘,坏滴很!
一次次把希望和绝望亲手递给林烬,让他精神不停地大喜大悲,整个人不断地经历着坏掉的过程。
仙仙指尖摩擦了一下下巴,“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
蠢系统傻傻地问:“什么。”
仙仙宠溺的叫了声“小笨蛋”,慢条斯理道:“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
银河突然瘆得慌。
所以,林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更残酷的事,还在后面。
现在仙仙首先陪林庭筠一起去医院。
先治伤,在跟这个老男人算总账!
当然,在前往医院的同时,仙仙知道林烬有可能会请律师为保释出狱,便提前让林庭筠联络属下,把一直扣押在黑手党的木美送到监狱。
十指具断的女人,就是指证林烬和方便监狱扣留他的证人。
仙仙陪同林庭筠进了医院。
索性,教父的伤势并没有伤到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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