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孰真孰假
她发誓，一定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
“主子，刚刚地牢过来人说她肯交代了。”鹤雁急冲冲从门外跑进来。
说实话他也吃了一惊，之前不是一直不肯开口吗，为何一下就老实了?
九华听闻，食指不停在桌上敲打。
“你先去，问到什么回来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鹤雁惊愕，用手指了一下自己，我?
主子又不是不了解他，他这人看似精明，其实没什么花花肠子。就打打架还行，遇到这种动脑子的事儿，实在一头雾水。
却也只好领命：“是！”
九华见他高大的身躯消失在视野中，刚刚还求自己给她一个痛快的人会这么快想通吗?这期间是谁给她出了主意?留在她那的除了鹤央好像就只有最后去医治她的大夫。
暗火好像出现了位了不得的人啊！
“去将林大夫请来，就说我得了风寒。”
银姬是她从从青楼中买来的一位琴师，也是她五名暗卫中唯一的女子。她流落青楼可完全是拜了西琼六王好友墨卿枫的福。
那时银姬还不叫银姬，乃一名孤女罢了，不过十岁。墨卿枫从小生长在崇明山，他父亲好友去世，留下银姬一人在世上，墨江见她可怜便接她上了山。
这一来二去，银姬怎么不暗生情愫?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墨卿枫将她赶下山，被卖入了青楼。
这之中的细节，九华并不清楚。只知道她初见银姬时，银姬弹了一首曲子，鬼使神差的就买下了她，在九华这一待就是三年。
“主子，林大夫来了。”
九华看着面前的人，平凡普通，毫无亮点之处。
“不知林姑娘哪里不舒服?”林岚看着躺在榻上的红衣女人。
整个暗火无有一人不知，门主在暗火最高一处藏了一个女人，据说美若天仙，还派了几名高手保护，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盛名。
瞧瞧那眉眼之处透漏的神色，一双细弱柔荑的玉手，还有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不行，再看下去她怕都是要留鼻血了！
九华坐起身，用右手撑着身体。
“有些风寒，劳烦大夫开些药方。”九华此时的声音酥软至极，银姬在外面听了也保不齐打了几个寒颤，谁来救救她?
林岚坐下将药箱放在桌上：“姑娘，药方不能乱开，是需要诊脉的。”
她说实话有点儿看不起这个红衣女子，罩着门主在暗火作威作福谁不知道?动不动就对暗火的人大声呵斥，可谁敢动她?有时连门主都要看她脸色。
“诊脉?能诊出心病吗?一个一心求死刀都架在脖子上的人林姑娘能让她放下吗?”
林岚有一瞬的失神，她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惊慌之中又立刻反应过来，应该不可能吧！
“姑娘，心病还需心药医。或许她只是想到家中的亲人兄妹，又或许一时贪生怕死，心中还有执念未曾放下。”
林岚在暗火待了将近一年时间，她自问没做过对暗火不利之事，况且……不都是各取所需吗?
暗火给她一个容身之处，她替暗火救人制药。
除了她心中一点私欲，但也不是大逆不道之事。暗火迟早会对上那些人，她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带报仇而已。
“想必姑娘也未曾感染风寒，方子也不必开了，告退。”
待她走后，九华轻笑出生“呵……当真是个又蠢又自大之人。”
起先她对林岚有些期望的，期望她是个如轩辕媚一样聪明的人，如今只是失望透顶。
“银姬，去查查她。大到她家几口人生辰八字，小到她一日如几次厕，细无巨细。”
“主子，她招了。”
九华话语刚落，便听见鹤雁的声音。
鹤雁跑的很快，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粗喘了几口大气才反应过来。
“太后想要皇位，她答应和太后做交易。事成之后她将得到太后的传家宝凌风。”
九华一听，嗤笑一声，还不肯说实话?看来是还没有吃过苦头。
若她没有听见太后亲口说要启商亡国，怕是也信了。
“别说了，我自己去会会她。”
鹤雁一听九华这话，他下面的话都不用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就说嘛，不能让他去，主子还上杆子的让自己去审问她。
“隋林，你同我来。”
隋林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是跟在九华身后。
到了地牢，九华看着重新被绑起来的女人。林岚的药很有效，身上有些较浅色伤口已经有愈合的成效。
九华使了一个眼神，隋林过去将她解开，把她扶在九华对面坐好。
“你来干嘛?我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林宓希本来不确定九华信与否，她说的话真假参半，如果不去细细琢磨，发现不了错处。
但九华出现在这里，她十之八九肯定对方是不信的，即使这样，她也没有自动承认。
九华不语，隋林递给她一把匕首，她插在桌上。锋利的匕首在烛火下闪着寒光，林宓希不难猜出九华要对她做什么。
她要剁手指?还是要毁自己容?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你保持沉默或是假话，一次一根手指，之后便是手。手剁了还不说就轮到脚，手臂，腿，眼睛。再将你医好包扎伤口埋在地里，每日三餐按时给你送，什么时候你想说了我就挖你出来给你一个痛快！”
九华挑眉，口气平淡：“怎么样?对了，手臂跟腿可不能一次砍完呢，得慢慢来。若是……你不说，不就没得砍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林宓希被吓了一大跳，她不相信这女人竟敢这么对她，她一想到自己那个画面就怕的要死。
之前已经被煮过一次了，谎言骗不了她，她该……怎么办?
“我……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林宓希大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惹到她，她根本就没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得到消息说东西在太后那，想改变自己在族中地位才一气之下逃出来想立功。
仅此而已，为什么?为什么?
九华见林宓希终于忍不住，她笑了，不怕你不说，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你。
“你和林桀是什么关系?”
林桀?听到林桀，林宓希才反应过来，她怎么会知道林桀?
“你知道他?”林宓希以为这一切都是林桀惹的祸，怒吼出来：“那你去抓他啊，你抓我干什么?”
九华将刀拔出来扔给隋林，隋林接过匕首，按住林宓希的右手。手起刀落，大拇指已经被砍下。
“啊——呜呜——呜呜——”林宓希惨叫一声，混杂着歇斯底里的哭声。
“我不想听见废话，你，还不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