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琴思绪一发散,直点头:“审阅合同我认为是作为一名法务的基本功,反映着你发现问题与解决问题的能力。”
在李卓霖听来,谭琴说的话逻辑性很强,环环相扣,一句句地答下来,字虽然不多,信息量却很饱满,他不敢漏掉一句,认认真真地听着。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今天的谭琴话格外多,在公司的时候遇到过两次,她都是径直与他擦肩而过,仿佛只把他当做一尊蜡像。
虽然,自己的母亲一直说谭琴性格不好,一直叮嘱他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不值得他进一步交往,但不搏一搏,他今天就只能空手而归。
她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铅笔裙,斜着腿坐下时,裙子缩到了膝盖上十公分处,露出一双纤细的长腿。
在他看来,怎么样都吸引人。
又听谭琴继续说道:“在管理层强大的工作压力下,别说女人,有时候就连男人都会因为精神承受能力有限而在公司痛哭。而比起工作压力更加雪上加霜的是,这些人有可能会因为工作上的疏忽就被炒掉了。
有些人永远不能理解那种以温暖、感性与平等为主题的女性企业运营模式是什么。
他独断、主动、野心勃勃,要的就是那种绝对强势森严的帝国式等级制度。不过可笑的是,很多亲朋好友却在那里混吃混喝。”
谭琴迎着他的目光,补充道:“他让你和我多交往是吧?”
李卓霖瞬间僵化,这话从谭琴嘴里说出来,真是他绞尽脑汁都想象不出来的场景……
这语气分明不像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他不是没有听过谭振东的管理作风。
谭振东他有着优秀的市场目光、快速准确的判断力和强势的策划能力,但同时也有一个在谭琴看来是致命缺陷的特点,那就是感情用事。
“所以,他做的每个决定我都不喜欢。”
李卓霖一瞬间,感觉自己头上都在冒烟。
他说道:“谭伯父他是你的爸爸,你怎么对他这么大敌意啊?”
小时候,他们家境很不好,却相亲相爱,按理说现在聚在一起应该是其乐融融的。
谭琴给自己塞了口葡萄,嚼了两下,才说:“所以,你找我是要来当说客的?你也知道我家以前的情况,说实话我很想回到那时候,但是也最怕回到那时候。他和我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我都快忘了我爸是谁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爸是谁。”
李卓霖抿了抿唇,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若是继续围绕谭振东聊下去,估计这顿饭就吃不成了。
华深集团的谭振东家喻户晓,但对自己的隐私却保护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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