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乔万尼踩出的雪迹,我追上了他。
乔万尼已经走出了很远了,我生怕我追赶不上他。等我终于看见他的斗篷的时候,太阳已经把天地照得明亮,火红的晨曦之光洒在松林的学地上,斑驳如血,但是不一会,这些鲜红的光电就变隐去了,好像光芒被天空吸回去了一样。
“推下去了?”乔万尼瓮声瓮气的问道。
“恩。”我回答他。
我的感觉胸口发闷,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了。
乔万尼突然折了一个方向,朝着东边走去,我没有多问,一只跟着他,我们在这周围转了几圈,差不多花了一个小时在松林里面兜圈子,然后才从相反的方向向南边走去。在这里耽误的时间让我有一些慌张,生怕被别人追到,但是乔瓦尼说,这可以耽误别人更多的时间。不管追我们的是人还是狗,都会被糊弄一段时间的。
我们从隐隐约约的小路朝着南边的村子走去,在一个山坡上面,我看见了一只冻得硬邦邦的兔子。这只兔子的脖子上面套着一圈细铁丝,农家的孩子会在兔子的必经之路上面扎下这种铁丝圈。兔子总是跑得飞快,一旦它们一头撞进了铁圈里面,巨大的冲力就会把它们的脑袋死死地卡在铁丝圈里面。兔子越挣扎,铁丝圈就会卡得越紧,直到兔子窒息身亡。
乔万尼解开了兔子,把它背在背上。。
我们在村口把兔子送给了一个樵夫,问他村子里面有没有可以出售的马。樵夫捏了捏兔子肉,有些不满意,但是还是用一根铁钩钩进了兔子的脑袋,把它挂在了腰上。
“没有。”樵夫过了很长时间才这么说,“西部佬和伯克人把马都征走了,我们这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乔瓦尼去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他把刚才给刺客喝的酒囊拿了出来,“能想想办法吗?”
樵夫伸手过来抓,但是乔万尼把手挪开了。
樵夫细小的眼睛满是眼屎,他的大衣脏的像是被踩过的苔藓,他舔了舔自己的胡子,“有。”
一个小时之后,樵夫从自己的家里面抄出了几根细长的木条,他把这些东西用皮子绑紧,然后用硬邦邦的木头加固。他每工作一段时间,就会坐下来,说自己渴了,或者说自己饿了,反正就是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乔万尼就会给他一枚或者两枚小钱,要么就是把自己身上的什么东西送给他,皮条啦、纽扣啦、图克的小勺子啦等等。
我们就这样等着樵夫一点点在我们面前弄出了一种奇怪的工具---雪橇。
最后,樵夫牵出了十多条狗,对乔万尼说,“一个银豆子一条狗,跑二十里算一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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