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舞姑娘大怒,扬起手臂,他却不顾一切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细语:“倾舞姑娘,我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为你所役。”
关于这件事,民间有很多版本,大概这个版本是信服人数最多的。可是,这情情爱爱的缠绵悱恻的故事情节,外人再怎么揣摩也还原不了事实的真相。倾舞姑娘如果真的那么遗世绝立,她又如何这么轻易地动了凡心,恋上了这么一位翩翩公子?或者说,情爱本来就是难以琢磨的,倾舞姑娘如何如何都是人之常情,不甚奇怪。
总之,最后确实是倾舞姑娘被这个袁公子虏获了芳心,离开了那间茅屋,和袁公子成就了一段佳话。邺城的这些人都知道,在不久后,这袁渺袁公子确实是要娶倾舞姑娘的。至于他的父亲袁太傅,大概也拗不过其子的真心喜爱,怕是也默认了这个倾舞。
倾舞姑娘舞姿卓绝,到了邺城后,那些名门闺秀和风月女子都对其羡慕嫉妒包含各种复杂的情绪。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来找倾舞姑娘的麻烦,不单单是袁公子视之如命,更重要的是这位姑娘给人一种难以靠近且不能招惹的疏离感。
这个男子把故事说得如此传神,他的夫人在一边隐忍不发一言,但是可以看出,她那种等待着回到家里好好处置男子的神情。于是,木谨言讪讪地向他们道别,重新寻了一个地方去。
妹殊低着眉眼,似乎伤情,已经没有了刚刚出来的那种灵动感。她的贴身婢女小荟拿着花灯,也像她的主子那样,开始消沉。苏洛锦就不一样了,她竭力想把气氛变得活跃起来。就像是周围,那些妙龄少女,嬉笑打闹,双手合十虔诚又明丽。
来到河边的石阶上,凉飕飕的风裹着河水的潮湿蔓延过来,一层一层,如同浪花的涌动。这个石阶坐着凉爽,那边的女孩把鞋子除掉,用脚划动着水花,掠起了一片片潋滟的光芒。
苏洛锦已经打开了酒坛,小巧的坛子,散发出幽邃醇厚的酒香来。苏洛锦喝过一口酒,把坛子放到石阶上,仰着面,浸润着天地的滋养。她似乎觉得这样不尽兴,把酒递给妹殊,妹殊此刻却不拘谨,仰面灌下。几个人好像各有各的心事,都没有设想的那种爽朗。妹殊把头埋得很低,半天不说话,小荟一直焦急地瞧着她看。
妹殊这样的情绪低落,木谨言真的认为她哭了。毕竟她这样一个娇弱又带着一些刚毅的女子,一定习惯于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刚才看到了那个书生,触及往事,潜藏于心的伤痛迸发出来,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她向苏洛锦眨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她埋着头去看妹殊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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