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霄心里有个底,若是星月的回答是对此次战事的不看好,或是流露出了任何对于越泽的不关心不在乎,那想必就八九不离十了。
自越星被封为摄政王以来,她的所有行事作风都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她虽然维护越泽这个帝王,但似乎只是单纯的对于帝王的一种维护,换而言之,不管是谁坐上这个位置,她都会尽心辅佐。
这无疑是越霄最想看到的一种情况,毕竟论实力,越星的确是一个好的臣子,绝无二心。
但问题也出在这,越星愚忠,哪怕这越泽就是个傻子,她也会维护到底。
“古来帝王御驾亲征的例子的确不算是多,皇上此举实为英勇。”越霄见星月不回答,倒是也没有着急,又缓缓道:“但仔细想来,未免有些鲁莽了些,身为帝王,还是该睿智些,若无智慧,又和山野村夫有何区别?”
“将领们自是英勇,但也不过仅限于战事之中,若是论起治理国家,倒还是差远了。”
越霄说完,又伸手拿起了桌面的酒壶,也不用杯,就这么直接的往嘴里倒,动作倒是潇洒,只是眼里流露出的满是迷一样的自信。
几句话下来,越霄已经将自己带入了未来明君的位置,而越泽则是被他比喻成了一个只知道鲁莽行事的莽夫。
船内,隐隐的还传来甲板上的靡靡之音和些许的欢声笑语,就连岸边人的交谈声也细细的传来。
一时之间,反倒是衬得船内安静异常。
指尖触碰着微凉的杯沿,星月得目光有些放空。
她当然知道越霄话里的意思,不回答只是因为懒得和他周旋。
“两位好兴致,美人美酒作伴,怎的不见邀请本王呢?”
安静的船内,一道爽朗的笑声突然传了进来。
纱幔被掀开,先入目的十一双云纹玄色的长靴,往上便是一身紫色的华贵衣衫。
来人正是越锦。
看到来人,越霄的面色当即就垮了下来。
他之所以包下这整座花船,为的就是避开越锦的眼线,但没想都居然还是被他给追了过来。
越锦一低头,看到的就是越霄毫不避讳的阴郁面色,他倒是不觉得有些什么,反倒是笑得开怀,“怎么,皇兄这是不乐意见到本王?”
越霄冷哼了一声,转过脸,“乐不乐意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皇兄这么说,本王倒是有些伤心了,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啊。”越锦故作难过的摇了摇头,但眼底满是笑意。
越过越霄,越锦自然也注意到了坐在一边的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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