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开业那天,邑惊尘代表厂里送了一对花篮。超市在饭店包了一个大厅,请厂商代表和媒体。
成意一见到邑惊尘就拉着他说个不停:“惊尘,我得好好谢谢你,你出的这个主意让我们报社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收入。”
“成大哥能接受我这外行人的建议,才是有见识有担当。”
成意被这马屁拍得很舒服:“我觉得你卖汽水真的屈才了,要不来我们报社吧,就来我们广告部,怎么样?”
邑惊尘连连摇头:“我去了就拖你们的后腿了,我还是好好卖我的汽水吧!”
成意被逗得哈哈大笑,拉着他在他们那一桌坐下。都是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成意一一给他做了介绍。
“你就是给我们出主意在中缝做广告的邑惊尘。”坐在邑惊尘右手边的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扭头看向了他,并且伸出手,“你好,我叫任毅星,是锡兰日报的摄影记者。”
“你好。”邑惊尘和他握了握手。
任毅星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女孩:“这是我的搭档,叫凌若。”
他又推了推凌若:“这就是邑惊尘。”
凌若和任毅星差不多年纪,但明显比任毅星老成许多,看向邑惊尘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你好”,就算打过招呼了。
整个饭局,任毅星一直在说,说他和凌若在采访中遇到的种种奇葩事情,有时很搞笑,有时又很让人愤怒。邑惊尘一直聚精会神听着,眼睛注视着任毅星,似乎很能感同身受。有个人愿意这样倾听自己说话,让任毅星很感动。
一感动,就觉得有必要回报点什么,他悄悄跟邑惊尘说:“你为什么不在我们报纸上做广告呢?你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超市这个平台上,得自己打出品牌来。你们牌子响了,销售也不成问题了。”
这个问题邑惊尘不是没想过,但盯着报纸那一亩三分地的人何止千百,加上《锡兰日报》这样的报纸上登广告说是一字千金那是一点都不为过,他知道厂里肯定不会批这笔费用,无奈打消了念头。今天任毅星提起,只得实话实说:“我确实想过,但这笔广告费用我很难向厂里申请下来。”
“如果你们厂连这笔钱都不舍得投入的话,那你真要担心了,这样的厂走不远的,没有品牌意识。”任毅星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报纸的广告和电视台比起来,已经算是物美价廉了。你知道在电视台黄金时段做一则十秒不到的广告要多少钱吗?”
邑惊尘问:“多少钱?”
任毅星伸出五指翻了翻。
邑惊尘说:“十万?”
“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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