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雍王绝对不是“装病”,而是真的病得不轻。
就连宫中的德妃都暗暗派人来守着,生怕自己唯一的宝贝儿子有什么闪失。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
只怕此刻整个跟雍王有关系的人,都等着圣上的最后裁断呢。
客楼被查封,宋祯等主使人员下狱,但到底没有一个罪名惩处下来。
唯有圣上对太子爷的嘉奖,这样的结局,就是雍王自己都难以接受。
“什么?父皇他……就说了这些?”
下朝后,顶着风浪偷偷前来汇报消息的邵启华,总算是可以彰显一把自己的忠心了。
他跪在雍王的病榻前,将朝堂上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给雍王听。
当然,关于太子爷上朝撸猫的绝妙事情,邵启华更是说的夸大其词,满口都是——
“王爷,您是没看见啊,太子爷真的带着那只猫上朝了!
之前听说太子爷对一只猫魔怔的事情看来是不假的,且连圣上都认同?
没想到这个云霄候死后都这么被惦记着,真是……”
说着,说着,邵启华就不免开始嫉妒人家小侯爷的“运气”了。
你说说看,这人活着可以承袭祖宗的权贵财富也就罢了,怎么死后也是如此捏?
这能不让人嫉妒都不行。
只是雍王听了这话,却更加抑郁起来。
“父皇这到底是何意啊?”雍王甚是萎靡,对于自己的父皇永德帝,他就从未明白过。
‘也不知道太子每天都是怎么面对父皇的?’雍王暗暗想着,整个人更加病态。
可饶是他此刻再怎么揣摩,也颇有听天由命的份。就连邵启华这个御史监察也不敢多言。
就是谁都想不到,雍王的心里何止是对客楼查封此事的罪名,更是对嘉朗猫的恐惧才是。
“罢了,你回去吧,本王想自己待着。”
末了,雍王摆手下了逐客令,邵启华当即起身告辞。
他被管家一路送出后门的时候,还煞是追问一句:“今日王爷如此,怎么没见谋士前来?”
此话问得不错,邵启华也更是清楚雍王身边招揽了多少群才。
可越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却越是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听罢,管家悻悻叹气:“大人有所不知,自从那个傅年走人后,王爷又流连病榻。
往日那些一个个往上凑的全都暗地里卷铺盖走了!”
管家说的声泪俱下,邵启华却是听得心惊冒汗,暗忖:‘看来,雍王是真的要完了?’
只怕如今有此等想法的人,绝对不是邵启华一个,就是谁都不想当那只出头鸟而已。
但,总有人喜欢冒这个头。
这不,正德殿后,御书房内,魏泽这个从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人,竟是直直觐见上奏。
“还请圣上命令下旨,对于客楼等主犯,从犯进行定罪,查处。”
说起来,这也不怪魏泽太冒进,谁叫这原本就是人家的职责呢。
身为大理寺少卿大人,又是协理太子爷查办云霄候被刺杀身亡的重大案件。
怎么说,都不该雷声大雨点小的这般作罢。
奈何,这些人,都该学学太子爷的处事风格,才不会被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