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大坑大局,而自己怎么也填不满不说,还要祸害全族。
此等分量,雍王比谁都清楚。
如今,雍王知道宋祯是绝对不会护着他的,肯定是为了自保而统统招供。
只不过,雍王从未看见过宗卷,也不知道宋祯都说了什么,此刻只知道自己要完蛋。
索性,他还真是无从说起?
再被永德帝这么一道冷斥训下,雍王只剩下磕头哭诉,又吓又怕道。
“父皇饶命啊!儿臣是一时色令智昏,还请父皇……恕罪。”
得嘞!连求情的程序都省了,可见是足够的坦诚。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坦诚,会换来什么结果?
听此,魏泽更觉得自己不需要长耳朵了,这种皇家秘史自己听了怕是会掉脑袋的吧?
嗯,到了此刻,魏泽竟然都不曾察觉这是太子爷给他下的套,还不由自主的给站队了?
可见太子爷的手段超高明捏。
就是苦了雍王,完全是被套路了进去,出不来喽。
“哼!混账东西!”永德帝大怒!
雍王瑟瑟发抖。
半晌,永德帝捂着额头摆手:“明日太子亲自来回禀,朕再一同查办!下去!”
永德帝这满口恨声的话,都不需要再说第二遍,魏泽当即行礼告退,雍王嘛——
几乎是爬出去的。呃,不对,该是滚出去的才是。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境地,雍王是该去撷芳殿跟自己的生母德妃好好商议的。
但他也不知怎的,竟然鬼迷心窍的来到了上次路过的地方。
御花园外的九曲回廊旁,是一片宫廷内院的梨芳园。
要么怎么说,当今的永德帝是个极其会享受的帝王呢。
就冲着他都给皇宫内招纳这些唱曲唱戏的伶人,便知道如今朝内上下的风气如何。
这不,雍王神魂落魄的坐在这回廊上,静静的等着,就像是知道某人会来一样。
果然——“呀?今个又巧了么?雍王殿下?”一道打趣声响起。
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却又带着不同的婉转,格外勾人。
等到雍王悻悻抬眸扫去后,才觉得心里深深一叹。
眼前的男子面容娇俏白皙,若是不开口说话,定让人觉得这个哪家的妙龄少女。
可偏偏他这柔软的身段连走路都看得人迷眼,愈发放不开手了。
雍王将此人细细的打量着,从上一次的偶尔见面到这一次的刻意为之,雍王果然是丢魂。
“你何必挖苦我,想来你在宫里也听说了吧,本王怕是要……惹事了。”
雍王气闷一语,听得男子淡然轻笑:“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雍王:“……”
也对哦,自己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但打从上一次见面至今,这人都没正眼瞧过他。
嗯,不愧是被宫中教坊请来的教习师傅,独孤邪。
“王爷你每每故意绕过此处,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如今我现身了,王爷要是再摆出这样一幅死人脸,那我可没兴趣多看。
我只欣赏好的,对不好的没甚兴趣。”
话落,独孤邪转身就走,他身上还穿着戏子的华服,配上他的微步,煞是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