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雍王难道没回府?”傅年低沉着嗓音反问,声线是少见的轻柔。
“放心,雍王下午回去的,此刻已经歇息下了,我这才偷偷溜出来,不会被人发现的。
最近府中无人照管,管家大人都在西街区称王称霸了,哪里顾得上府里头。”
说话声落地,傅年转过半边身,拉着身侧的人影一道走出,头顶上的月光瞬间跳出墙头。
顾衍的半张玉白面容被照亮,傅年一双深邃眼眸凝视而上,“夜凉,你可要保重。”
顾衍勾唇淡笑,点头敛目的靠近一步,挨着傅年肩头,轻道:“我知道,多谢关心。”
两人的交情淡然如水,却又跟涓涓细流一般连绵不断,等到内室的烛光闪过后。
傅年才拉着顾衍坐下,“雍王是不是还在暗中派人寻找独孤邪?”说完了私事说公事。
傅年这份忠心简直是比私情更甚,顾衍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最近并无此等消息。”
说罢,顾衍又想了想,再道:“可是你已经找到独孤邪的下落了?那可要我……”
顾衍和傅年都是太子的人,只不过顾衍更是傅年的人罢了,他自然是要帮衬着傅年做事。
听此,傅年摆摆手,“不着急,要是太容易了岂不是便宜了雍王。”
傅年不仅仅是因为战队太子爷而跟雍王作对的,毕竟他跟雍王,乃至雍王一家子都有仇。
顾衍知道傅年的心计,也不多问,只一句:“也好,我听你的就是。”
说着,顾衍从长袖下伸手,轻轻拍着傅年握紧的拳头,他当然知道傅年数十年来的隐忍。
夜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相偎,即便是淡漠如水,却好比头顶之上的月色一般皎洁。
翌日。
崇明殿内,羽珩不过是刚刚起身,长风已经一边伺候着,一边回禀道。
“殿下,下面的官员送来了一沓子的折子,都是弹劾雍王的!”长风这话说得幸灾乐祸。
羽珩倒是毫无反应,他一边抱着还没睡醒的嘉朗猫,一边任由阿九在旁边端着茶杯递上。
“殿下,您看这些折子可要呈上?”如今好多折子都是要经过羽珩这边再呈给永德帝的。
长风这话也就问得来劲儿了,反正他可是等着看雍王自己打脸呢。
不想,羽珩放下漱口的茶杯,起身吩咐道:“都压着。”
长风听罢连表情都不掩盖不住,追上去就问:“啊?殿下,这是为何?这可是……”
这可是拉雍王下马下水的好时机,怎么可以就此丢手呢?这话才是长风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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