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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齐室齐家

为什么先帝削不了藩还惹得一身骚?刘彻很清楚,明面上大声呼喊着夺权的晁错,是不可能成功的,而先帝把晁错枉杀虽然可惜,却也是事件发酵之后不是必然的必然!

  没有人会情愿束手就缚,先帝他步子迈得太大,硬要让诸侯王乖乖交权,这不太现实,自然就扯到裆了。

  而刘彻知道,假借推恩之令,迷乱那些梦想着夺权的,诸侯王非嫡长的子嗣,是一石二鸟之计,他们内部纠纷,落得刘彻这个渔翁得利。

  经过分割后的诸侯王地盘变小,封地也小了一阶,自然而然纳入了郡县管束范围内,让刘彻可以借着祖制掌控这群人,也算得上是瓦解他们的势力,要不然后来的刘备又怎么会家道中落呢?

  削弱地方侯王势力一直是刘彻的心中所念,

  而流落江都国的主父偃也不会想到,

  在这冰天雪地,

  一个无名小卒,一个权倾天下。

  他们的主意、思考,竟是不可避免重合了。

  刘彻也没忘了主父偃,虽然推恩令自己已经知晓,但主父偃毕竟是首功之臣,而且对齐国、燕国等诸侯国有打击之用,推恩令之名号也是要挂在他身上的。

  ……

  怀抱着安然睡觉的儿子,卫子夫在侍女的装束下,祛去了素淡,变得光彩夺目,与衣着相得益彰。

  今日便要家宴了,可家宴的主角既不是太皇太后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而是她卫子夫,或者说是她怀中的儿子。

  起身照着铜镜,流光从汉服上转到镜面,一位青春靓丽的妇人,与襁褓中乖巧的幼儿,形成一幅恬淡的画面。

  最近她照镜子的频率多了,因为她害怕自己会变丑,都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不复美丽,不再受丈夫疼爱。

  可她仅有十六七岁,她可不信这个邪,结果在镜子前面,她见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

  没有踏着黄门的脊背上车架,卫子夫驱退几人,抱着儿子一个跨步就上了轿辇,寻了个最柔软的地方,将羊毛大衣垫在坐位上,把儿子放了上去。

  一路上逗弄着初醒的儿子,卫子夫露出甜美笑容。

  在长乐宫前殿,平阳公主已经在门宫前等着了,显现出比之其他人更加热情的一面,而刘彻也是摇头苦笑,没有阻拦。

  不仅是平阳公主,就是窦太主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得随着环境不断地调整自己。作为阿娇的母亲,作为昔日的大汉长公主,不可能对刚刚入太皇太后眼的女人熟视无睹,尽管她自以为那卫子夫恬淡的笑容,都满含着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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