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觉得眼皮很沉,怎么睁都睁不开。她着急地动了动手。
上官逸就守在一可旁边,这一天一夜,他都没有阖眼。
一可的手刚动,他就看到了。他激动地伸出大手,立即握住一可的小手,声音几近哽咽。
上官逸轻声唤道:“可儿,你醒了吗?我是父亲。”
“父亲…….”一可在心里喊了一遍这个称呼,终于轻轻睁开了眼睛。
“可儿,你醒了,醒了就好…….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给你叫医生。”
上官逸有点语无伦次,眼角流下一滴浊泪。
念儿和可儿都好好的,这让他心安定了些,不然,他怎么向慕容洛交待呢。
一可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上官逸布满血丝的双眸,两鬃灰白的头发。似乎一夜之间,父亲,苍老了太多。
是她,让父亲操心了。
一可不禁为之前对父亲说的话愧疚不已。人在病着的时候,感情最脆弱。
上官逸继续安慰一可:“我已经请了世界最优秀的医生来为你治疗。我的可儿,很快就会恢复成原来那个健健康康的可儿的。”
“嗯,谢谢父亲。”一可轻轻回答。
如果受伤,能换到父亲的爱与注意。多痛,她都愿意。
接下来几天,一可在医生的治疗下,恢复很快。
而她,也有了精力与上官逸分析当时的车祸现场状况。
她的手机里,每天都有一个人给她发信息。早中晚,准时准点。
问候语简单单调,偏不知为何,她看了信息后,总是有一种心安。
甚至有点想见他。
但是她知道,上官逸肯定是严密保护着她,恐怕一个苍蝇都不能够飞进来了。
他一定也是没法进来的吧。
而钟离墨呢,她也知道了,是他关键时候救了她。若不是他的保镖及时出现,她恐怕要错过最佳抢救时机。
但是这些天,他却从来不曾来看过她。只命佐良过来问候一次。
一可心里涌起浓浓的不甘。
钟离墨,你就这么不念多年的情分吗?
……..
一念自从那天之后,与钟离墨再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不许钟离墨进卧房去睡觉。
夫妇二人生生地分居了。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战。
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
佣人们也跟着战战兢兢。
少主这是搞什么,少妃眼看着要临盆了,还跟少妃置气,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也不对,好像是少妃跟少主置气的呢。
莫不是,他们真的是因为那个初恋而生的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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