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收回视线,好像那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
夜里潇潇没走,留着和顾真一起睡,顾妈妈看着失魂落魄的顾真,忽然有点没滋没味——小孩总比大人天真,就像代沟永不过时一样。
顾妈妈想的是念念死了也好,这样将来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女孩子嫁不出去的,又没念过书,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顾真想的是,她的好朋友,一条鲜活的生命,流逝的竟然如此轻易,好像生命本生脆弱无比一样,这让她有点或多或少地难过起来——既为好朋友的离世,又为生命本身的脆弱。
乔念死了这事儿风波不算大,毕竟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件事情也没有激起人们的热血,更没有让他们知道亡羊补牢也为时不晚。
日子照常过着,晏溪每天早上去观察山里的植物动物,好生领略了一番所谓自然的不可抗力和绝美风度。
这让她灵感大增,在石头上刷刷刷写下一串旋律,还瞅着石头看了半天。
白隽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老公不如艺术。
白隽沉着脸,瞅着晏溪,没说话。
回去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顾妈妈在厨房忙活,顺嘴问:“咦?真真呢?”
顾真不是和潇潇一起出去的吗?
潇潇从厨房端菜出来,看见他们也疑惑地歪了歪头:“晏溪姐姐,白隽哥哥,真真呢?她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晏溪莫名其妙,皱眉问:“真真不是和你一块的吗?”
潇潇睁大眼睛:“是啊,但她说要去找你们说事儿。”
“我们没看见顾真,”晏溪实话实说:“我们和赵叔一起回来的。”
顾妈妈大大咧咧:“没事没事,真真肯定是跑去谁家玩了,忘了时间。”
“可是真真很乖的。”潇潇说。
“真真喜欢你,在你面前当然乖,”顾妈妈习以为常:“平时野得很。”
潇潇还是放心不下,放好碗筷就说:“我去找找。”
顾妈妈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潇潇已经跑没影儿了,顾妈妈叹气:“真真也是,这么大人,一点不如潇潇。”
一顿饭就三个人,顾爸爸陪着顾真哥哥在外工作,家里只有顾妈妈和顾真,潇潇人缘貌似十分好,和谁都合得来。
白隽和晏溪是客人,住在二楼的阁楼,原本是储物间,打扫过后还能看,有一张凉席当做床,白隽和晏溪都不挑。
晏溪有午睡的习惯,白隽守在她身边,把玩着小混账柔顺的发丝,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思量。
村里人觉得“糟蹋”本身,就代表着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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