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痛并快乐着
七天后，疲惫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林泽轩终于知道为什么前世那么多粉丝都为他们的偶像辩解“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嘛？”
偶像真的可谓是世界上强度最高的职业之一了，尤其是在地大物博的华夏。
七天九个人跑了整整十个城市，连床都没碰过。
累了就在飞机和车上睡会，醒来之后就是各类发布会，商演现场，宣传会之类的后台。
还好之前选队长的时候果断把锅甩给了组合中年龄最大的庄濠全，这让他在很多时候可以就亮个相然后全程装死。
所以对于宋闵浩这种还有心情在后台闹腾的人，林泽轩表示不能理解。
在一次宣传某口香糖的活动后台，林泽轩终于不解的提出疑问，宋闵浩直接了当的告诉他：“因为我们签的合同规定，每个月结算一次。现在跑的活动可都是实实在在的数字啊，第一个月的收入都已经打到卡上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富有过。”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这确实是他们如此努力的理由。毕竟人气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钱才是实实在在的。
林泽轩这才想起自己好像没有签订合同。
他又转身问林在范：“你也签了合同？你自己签的？”
“我们两情况不一样，我们两的原公司和现在公司合并了，所以听我爸说，那天签了好几个字。而且我们现在拿不到钱，要等还完之前练习生合约欠公司的钱之后才能有实际收入。”
其他几个人都略带同情的看着他两。
林在范在林泽轩耳边轻轻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两的练习生时长都才一年左右，没欠多少，按这个进度下去，大概再有一个多月就还清了。”
说来林在范对于原公司被收购这件事简直毫无波动，甚至十分开心。新公司的待遇比之前的待遇强了不知多少倍，难怪华夏的娱乐圈竞争如此激烈都有无数外国人趋之若鹜。而且他还觉得这次收购有他的一份功劳，毕竟橘子娱乐给出的收购理由是：很好奇一家公司为何能培养出林泽轩和林在范两位专业实力过硬的选手，想通过这次合并学习先进的培养练习生的经验。
其实哪有那么多先进经验，还不就是人家从小培养，像生产流水线产品一样生产偶像，而且在半岛练习生是一份区别于学生的职业。
敢在华夏搞这种制度真是嫌命长了。一个个祖国的花朵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每天学习唱歌跳舞，出道失败就成为社会闲散人员？毫无生存技能、文化水平极低的贫困人口？这是破坏国家根基的事，没人敢。
现在的林泽轩可没空想这些，他只听到“一个多月”这个时间就差点吓晕过去，连忙掏出手机给陈导打去电话。
这边林泽轩还没说明用意，就听见陈导兴奋的声音：“泽轩！你也看首播了？我刚才得到电视台的数据，华夏两点三，半岛三十七！我们成功了！”
“啊，恭喜恭喜。”林泽轩毫无灵魂的敷衍两句，“节目最近不需要录制嘛？”
“录制的内容还够两期，不过能多录制一些也好，只是你那边的行程？”
“没有关系，就算是请假也要来。节目才是第一位的。”
林泽轩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打动了陈导，陈导也带着激动的声音回应：“好的，我这就去联系音乐公司的同僚，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们在星城录制。”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事实上林泽轩没有等来好消息。第二次录制延续了之前“共同面对”的主题，只是共同面对的是刘在石和哈哈的弱点：恐高。
节目组找各种由头把整个游乐场所有跟高的设施都玩了一遍，结果刚见面被调侃“脸色苍白，虚弱无比”的林泽轩更加虚弱的走出了游乐场。这时候他才知道有些东西真的是身体本能，自己前世完全不害怕这些设施，可这一世身体自发性的晕眩和呕吐感他完全抑制不住。
八个人最后能开开心心走出游乐场的只有钟国，其他人都面无人色，甚至需要人搀扶，包括丫丫。
最后还是看出林泽轩体力不支的丫丫及时通知了黎女士，黎女士以“录制时偶染风寒”的蹩脚理由为他请了三天假。
毕竟目前除了寥寥几个人知道林泽轩的身份以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林氏集团的二少爷。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只是林家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而且人们都普遍认为一个好好的财阀二少爷就算喜欢唱歌也不用跑到半岛去当练习生。
三天的休假期林泽轩总算是靠着老宅的厨师各种神奇的食物补充回了元气。
而他的爸爸和哥哥也在第三天的时候从京城回归。
“这次谈判差不多圆满完成，表达了对我们这个计划的大力支持和肯定，也对我们为文化传播事业殚精竭虑的行为大加赞赏……”
“说人话。”林泽轩有气无力的躺在沙发上。
“就是同意这个项目的开展。其它方面不用我们操心，我们负责出钱，建成以后的盈利前期全归我们，收回投入资金后三七分，我们占三成。”
“三七，这么慷慨。”
“只是这个项目将由一个新成立的公司负责管理，特设一个负责监督和可以参与表决的办事处，除了这个办事处，我们没有任何人事权。”
没有人事权就相当于没有管理权，而这个监督职能更多的可能是监督财务方面不作假而已。
“那形式和地点呢？”
“影视方面是以全球最豪华的影视基地为主，而音乐方面暂定的是各种音乐文化和谐共处的城镇，每一条街道都以音乐类别为名，并且定时邀请国内外知名音乐人共聚一堂，开办音乐节。与此同时，行业的工会年末总结会将定在这些地方举行。地点定在星城附近。”
“两个都定在星城附近？”
“没办法，其他两个城市确实也特别感兴趣，但是根本没有大片的地来供我们建造这么弘大的项目。”
此世虽说整个华夏人口只有前世的三分之一，而且还在负增长中，可架不住外来人口多啊。各个国家的人来这个国家不都是为了定居大城市，难道为了支援村庄建设？所以京城不仅不比前世小，反而已经修到九环了。
“只是这样一来美术、体育等文化领域的不干了，所以我们又承接了一堆项目。”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炫耀炫耀。”
林泽轩要不是没有力气，真的恨不得站起来抽他哥哥两耳光。
“爸，这样的话资金不会出现问题嘛？”
林锦亭实在看不透这个小儿子了，有时候他的商业思维十分敏锐，但有时候又连基本的商业规则都不懂。
“这种项目银行不给贷款嘛？”
林泽轩干脆闭嘴，这种事聊多了除了凸显他的无知并没有任何作用。
“好了好了，爸爸也知道你这几天累坏了。而且你的表现从策划节目开始就一直很棒，这次又提出了这么一个划时代的点子。所以我给你也准备了一些奖励。”
“奖励？”林泽轩瞬间精神多了。
“第一个就是你的个人经纪人，进来吧。”
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靓丽的女生走了进来。
“老爷好，大少爷好，二少爷好。”少女恭敬的跟每个人问好。
“不用如此拘礼，我为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泽轩；这是玉伯的孙女：孙怡宁，在外学习多年，本来是我们家未来的大管家，但现在我做主安排她当你的个人经纪人。”
林泽轩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看起来你不是很高兴啊，我告诉你，怡宁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一身武艺，一般人都近不了她的身。给你当经纪人算是大材小用，你个臭小子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林泽轩只好努力解释：“我很开心，只是我状态不好，脸部肌肉有些僵化。而且最关键的是，为什么整个组合跑行程都有钱拿，就我没有？”
“你妈签的合同我怎么知道？而且你一个男人目光这么短浅？盯着那一点点小钱看怎么能成大事？”
“是，成大事的人不拘小节。所以，孙小姐的工资请父亲大人一并给了吧。对了，以后我的个人团队，像化妆师、助理、司机什么的也……哎哎，别走啊。”
话才说到一半，林锦亭就拂袖而去，这个惫懒货，真不知道那个天马行空的商业奇才和这个斤斤计较的地痞流氓是怎么融合到一个人身上的。
“二少爷？”
“啊？”
“那我明天上班？”
“当然。对了，刚才爸夸你厨艺了得，你先去做三份鸡汤。”
孙怡宁下意识的问：“还有一份送去老爷房里嘛？”
“谁说的，只有我和哥哥的。”
“那为什么要三份？”
“我喝一份倒一份不行嘛？早晚有一天我要败光家产。”
林泽宇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种幼稚无聊的把戏真的智商不能高于三岁。
孙怡宁捂嘴窃笑了一会：“好的，二少爷，我这就去。”
“还有，不要叫我二少爷，我可是一个音乐天才，不要如此俗气的称呼。”
“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仔细想了想：“不如你叫我的英文名Nightelf。”
“奶酪？”
“翻译成华夏语应该是暗夜精灵。”
“好的，奶酪。”
“你要是再叫我奶酪，我就扣你工资。”
“好的，奶酪。”
“你别走啊，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要不叫影魔？Nevermore怎么样？”
事实证明，林泽轩已经完全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