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一开始讲故事,大宋朝的朝臣们就浑身冒冷汗。
官家的故事无法反驳也就罢了,他们可以甩锅给到这是大宋朝皇帝的故事,不能反驳。
但是他们却丝毫没有抵抗能力的败下阵来,这把大宋朝文臣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官家每讲一个故事,大宋文人们的话语权、对知识的解释权、对旧友秩序的维护力就会弱上数分!
这才是他们每次听到大宋皇帝讲故事就浑身一抖的缘故!
赵桓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某一乡贤昆仲,今隐其名,乃是其学时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
“劳君远道来视,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因大笑,出示日记二册,谓可见当日病状,不妨献诸旧友。适逢其会,朕这里就得到了这两篇日记,颇为有趣,且念给诸公,大家就当听一乐。”
这是狂人日记的开篇,大约就是一个引子,这里赵桓是引述,某一乡贤,自然是鲁迅先生无疑。
这说的是鲁迅先生有个兄弟,是他中学时的朋友,多年没有联系,前些日子得知这名不愿透漏姓名的兄弟生了一场大病。
适逢鲁迅回乡,就去拜访,结果已经痊愈。在生病时候,写了两本日记,可以看看当时这名兄弟的病症。
赵桓看着朝臣们长舒一口气的模样,笑着说道:“持归阅一过,知所患盖‘迫害狂’之类,语颇错杂无伦次,又多荒唐之言。亦不著月日,惟墨色字体不一,知非一时所书。惟人名虽皆村人,不为世间所知,无关大体,然亦悉易去。”
讲故事,自然是要打个样,交待个背景,说明这人的日记就是一个迫害狂写的,语无伦次荒诞无比,人名皆村人,若桃源一样不可考究。
“这第一篇曰: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我怕得有理。”赵桓拿着本札子念完了第一段,引起了哄堂大笑!
待到笑声渐渐隐去,李弥逊摇头说道:“这人倒是病入膏肓,胡言乱语,倒是有趣。”
赵桓没有接话,继续读着手中的札子,这是他早就从大皇帝系统里兑换出来的一本工具书,他读着读着,朝堂众臣们脸色从嬉笑,变得逐渐严肃。
他们已经听明白了,那赵家的狗,到底在说的什么。
大宋朝老赵家的狗,还能是什么!尤其是这吃人的一段,着实让人又惊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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