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冗长的案卷,从早看到晚都看不完。团理不清的乱麻一样的案情,还有宗族势力的盘根纠错。
为官一方,哪有当兵打仗简单,磨好刀,擦好弩,等待军令一到,如同猛兽出笼。
杀死敌人,就是最唯一的目标。
但是当官,就会变得复杂,还容易忤了权臣,被诬陷陷害。
还有各种政绩的考核。
做官不如当兵,特别事现在的局势,一看就知道还要打仗,还要打很久很久,将官更不想当官。
建功立业,摩拳擦掌,金人都是闪亮的军功章呀!
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不害怕吗?
是很害怕,但是提升爵位,是官阶增加最快的方法。
赵桓挠头啊!
这军功爵均田制度,出了一点点的失误。不过好在种师道这个经年老将,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
把各部将官安排的明明白白。
“按照兵制,年过三十五岁,则退役转地方。这是兵制中说好的事。所以按制执行吧。”赵桓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种师道要对转地方有如此严苛的要求。
少保已经预想到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三十五岁,当打之年。就这样离开军伍,可惜了。”种师中俯首,这是当初就定好的兵制,他也只能执行下去。
赵桓点头说道:“同级将官中,年长者先转地方。先暂时这么来,朕想想法子,如何培养为官为将的人才。”
种师中点头称是,永定军路关中地区的政事处理了一些,下面就是折家了。
“种少保临走前,说让朕留给他们个机会。朕说不给。当时为了让种少保走的安心,才这么说。让折家的人进来吧。”赵桓对种师中说道。
“府州知府折可求,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折可求直接行了五体投地的礼。
他是戴罪之身,惶惶而不安之中。
内八门除了朱家,全部都死的只剩下一人,他折可求,也怕啊!
顽抗到底还是投降,折可求也曾犹豫过多次,最后还是得到消息,官家要到永定军路的关中地区,体察民情,才下定了决心,要过来投降。
“府州是我大宋与辽、西夏的四战之地,位置不可谓不重要。府州城墙更是可以追溯到汉朝时候,而你折家,从后唐算起的话,至今已经十代了吧。”赵桓看着折可求就气不打一处来。
“从先祖折从阮算起,折家镇守府州已经七代,累约一百六十余年。”
“要是从前唐时期,家祖折宗本任振武军沿河五镇都知兵马使时,到现在已经有两百余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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