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君笑了,对他甜甜道:“我也很欢喜。”
一年后的一日,众官员刚出勤政殿,便有一人疾步跟上陆听寒,道:“陆大人,你快去画院看看吧,你家韩画师又和苏院首吵起来了!”
陆听寒闻言,忙加快了脚步,出宫上马,熟门熟路地来到了画院胜景堂,还没进门,便听到两人激烈的争论声。
“韩画师,你画这幅图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老人有些可怜,便画出来......”
“你觉得,这可是朝廷颁布的税令,你却在这个时候画这种画,你让陛下怎么想?”
“可是......”
“别可是了,快把这张画撕了吧,别再让人看到了!”
“不行!”
“什么不行?你想告诉我们吗?”
陆听寒摇摇头,跨进了胜景堂内,径直向书案而去,看向了案上的画。只见那幅画中,一个老妇跌坐在地上,满脸的绝望与无助,她正紧紧地拉着小吏的衣摆,仿佛在哭喊......
而那小吏,手里拿着一袋钱,正一脚踹上那妇人的心口,神态凶恶......
陆听寒看着也不由皱了眉头,问向亦君:“到底怎么回事?”
亦君有些无措地搓着手,道:“那日我正巧经过城北,想去见见那些画师朋友,却没想到在巷子里遇见这件事,老夫人的钱是要给老大爷治病的,而官吏那日将钱袋拿走,就是夺走了老人家的性命......我一时气不过,便......”
陆听寒叹了口气,道:“那你要告诉我啊,让我去处理。”
亦君更有些不安:“对不起,我已经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了......”
一旁的苏子南忍不住开口道:“你知道就好,怎么可以凡事都依着自己的性子来,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要知道,这可是金陵城,天子脚下,虽然当今天子仁善,却也不能一而再再二三地姑息你吧。”
亦君听了不服气,有想要反驳他,没想到刚抬头就看到了玮州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目光,不由语气便弱了下来:“那也不能违背自己心意啊......”
此时,陆听寒却开口了,向苏子南道:“多谢苏院首屡次护着内子,我陆听寒心中十分感谢。”
苏子南听了这话,总算消了些许火气,道:“还是你明白。”
亦君又是皱眉,却没有再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陆听寒送了亦君上了陆王府马车,亦君看了他的样子,不由问道:“你不上来?”
陆听寒微微笑道:“我骑马来的,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去?”亦君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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