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僵立不语,倔强地别过头去,云羡游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把折扇几乎要摇断:“我寻这么个机会容易么?天玑城未婚的青年才俊几乎被我一打尽,你还要我怎样?”
平生只觉得心中的委屈翻江倒海一样的翻腾出来,想到今日里的一波三折,那一群孔雀般的世家子弟,一个个浮夸虚华惹人生厌,终于忍不住,两只眼睛缓缓的落下泪来,偏又倔强地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出声音来。
袁池望着足下,却是没有注意到平生的反常,依然烦躁地走来走去,口中喋喋不休:“你要知道,你的婚事,不赶紧订下,你父亲早晚会拿你婚事做交易,到时候,我再帮你张罗婚事,可就晚了!她终归是你父亲,她让你嫁,你能逃到哪里去?……”
一旁的豆蔻,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平生不时用手背糊一把眼睛,又看了眼毫无所觉的袁池,忍不住高声喝道:“袁爷!”
袁池一怔,转过身来,这才看到了平生一脸泪水汹涌澎湃,他登时慌了手脚,连忙凑上前来,柔声道:“不说了,不说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送你回去。”
若是袁池依然是方才的态度,平生只怕仍然倔强不语,他这副连哄带劝的,平生再也无法自持,靠在袁池的身侧,嚎啕大哭起来。
如此,她便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见到了母亲一般,平生一边哭,一边说她的不情愿,她还是个孩子呢!
袁池点点头,她还是个孩子呢!慢慢来吧!
平生不愿意出去,袁池遗憾作罢,自己去大厅应酬,他的寿宴,不露面是不可能的。
待到来的客人吃好喝好,尽心而归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一群烂醉如泥的世家子弟彼此搀扶了出去,袁池同意云羡游把他们送上了马车,又逐一叮咛驾车的车夫,确保万无一失,方目送这些马车离去。
待到一众宾客尽皆送走,袁池同云羡游这才喘了口大气,转身回府去寻平生。
在云羡游同袁池忙于送客之时,平生便已换回了衣裙,脸也洗的干干净净,端坐在了屋子里,豆蔻默默地立在一旁。
袁池同云羡游笑着进来,豆蔻识趣地避到了一旁,一副耳不能听目不能视的架势,看她如此识趣,云羡游满意地点了下头,望着平生笑道:“怎么样,这些世家子弟可有意的人选?”
平生登时大窘,结结巴巴地道:“前辈!你乱说什么?”
云羡游大笑道:“你还害羞呢!”
云羡游兀自喋喋不休道:“我看那个聂十六最是优秀,为人沉稳又知进退,只是聂家家规却讨人厌了,那个浩然倒是年青气盛,又过于锐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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