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我代表你舅舅们来说几句。
你今天结婚,我们所有人是由衷的感到高兴和激动。
在这里,祝福你们新婚快乐,婚后生活美满,家庭幸福。
我们都是农村人,你舅舅们虽然不善言辞,但是心是一片赤忱的。
你今天结婚,你几位舅舅,给你特别准备了一份礼物。
希望你能喜欢!”
杨元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表妹徐萱。
“咦,送礼物了?是一个信封,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台下的宾客听完致辞后,居然还有礼物。
顿时伸着头想看看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钱?用信封装钱,很常见吧?”
“看着不厚,那么点的信封能装多少现金?”
“不会是钱吧。这么俗气!说不定是玉器或者是金子之类的?”
“钱还俗气?没看新闻上说么?南方有些地方人们结婚,都是一摞摞的送钱。”
“南方是南方,你见过咱们这边谁婚礼上送钱的?要么送家具电器,要么送礼品。反正不会直接给钱!”
“等等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在这里瞎猜什么?”
台上。
新娘徐萱没想到杨元会送上礼物。
看了爸妈一眼,见他们也不知情。
杨慧筠刚要说话,杨元道:“姑姑,这是我们大家的一片心意。”
杨慧筠见状,示意女儿打开看看,如果是贵重的话,以后在私下再还回去。
徐萱见状,拆开信封,伸头一瞧,心里一惊,连忙把信封翻过来,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快看看是什么东西?太快了没瞧清!”
“好像……好像是个车钥匙,看着晃了下,有点像。”
“车钥匙?不会吧?”
“难道是送了辆车?这么豪?”
司仪很快回答了台下众多宾客的疑问。
他站在旁边看的很清楚,从信封里倒出来的,就是一个车钥匙,上面的标志非常清晰。
“哇哦!礼物是辆甲壳虫!”
司仪所在的婚庆公司的老板娘,就开着一辆这种甲壳虫。他帮忙停过几次车,所以对这个车钥匙非常熟悉。
甲壳虫是非常流行的女士车。
“甲壳虫?哇,听说这车可不便宜。”
“废话!我之前在4s店问过,落地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我滴天!这亲戚有钱啊!
一个外甥女结婚,居然送这么贵的车!
我靠,我结婚的时候,我老婆非让买车,不然不结婚。
于是买了辆低配的福克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还了两年车贷。”
“我结婚的时候,和婆家要的彩礼钱不到二十万。结果结婚后,才发现都是老公借的钱,还要老娘我自己还欠款。
从结婚后,家里一直想买辆车,到现在也没买成。
别说是款女士车了,四个轮子的都行!”
“嗨,宴席开始前,我就在旁边,不是徐家的本家兄弟和人家打起来了么?
好像就是因为徐家几个本家兄弟嫌弃人家礼金上的低,背地里说人家坏话,结果被人家听到了。
这下可打脸了吧?
人家一上手就是二十多万的轿车。”
“照你这样说,那这亲戚这么有钱,干嘛不多上点礼金?非让人家嚼舌头根子。”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除了朋友,你以为礼金是随便上的么?
在咱们这里,礼金是有讲究的,不能胡乱上。
不然有钱的人上的高,让同辈的其他人怎么上?
跟着上同样的礼金,太吃亏。
按自己的想法上,显得太小气。
所以不同辈分都有约定俗成的礼金数额。大家一般都不会超出这个范畴。
你有钱想多表达点心意,可以和现在一样,给人家送礼物,这是可以的。其他人也不会觉得难堪。
不是说你想上多少就上多少的!”
“原来是这样啊!学到了,学到了。
那要是这样说,徐家的几个本家兄弟就失礼了啊?
不仅嫌弃人家礼金低,居然还动手了。
你不知道,当时我挤过去的时候,徐家七八个人打人家一个,结果还吃亏了!”
“嘿,这事儿确实有点过分。行了,咱们也别嚼人家舌头根了,被听见了不好。”
台上,杨慧筠见是辆二十多万的轿车,顿时有点傻眼。
她可是知道老家的收入情况的。
这个礼物不可谓不重!
即便是在云州市,除非大富豪,也没有亲戚在婚礼上送车的。
“小元,这太贵重了。萱萱不能收。”
“萱萱结婚,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再说车都买下了,不能退了。一会儿就送到酒店门口了。
萱萱,祝你新婚快乐!
我们先下去了,别耽误婚礼进程!”
杨元将话筒交还给司仪,再次祝福这对新人后,和父母一起下台,返回酒席。
“小元,你刚才打电话,就是买了辆汽车?”
刚回到酒桌旁坐下,杨妈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不仅台上的杨慧筠吃惊,就是她们都没有想到,杨元出去打了个电话,居然是买了辆汽车。
而且是二十多万的车!
杨援朝本来是想下午让杨向东出去买点礼品,只要比摩托车贵就行,怎么着有两万块钱也够了。
没想到,这可倒好,直接翻了十倍。
二十万!
杨元在台上说这是他们几家人的心意。
杨援朝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这车,咱们几家一起出的话。
实在是太多了些!
他们从地里刨食,一年连两万块也挣不下来。
“嗯,大伯,二伯,别担心,这车虽然是咱们大家的名义,但是钱我自己出就行了。
去年我挣了点钱,这点不算什么。
没有开席前那事也就算了。
既然现在有人瞧不起咱们,骂咱们是叫花子,总不能真让人看扁了。
现在让所有宾客瞧瞧,咱老杨家人体面不体面?”
杨援朝虽然性子闷,但是却是个直性子。
杨元这事儿办的,最解气的人是他。
听杨元这么说,顿时心里舒泰的道:“小元,今天你给大伯长脸了。狠狠出了这口郁闷气。
以后家里的地,你要是有啥用,用不着来知会大伯,随便折腾。
就是地里长出了庄稼,要是有用,铲了就行。”
杨援朝年纪大了,平日里除了儿女孝敬点钱,所有收入就是地里的那点庄稼。
能说出这话,这是对杨元莫大的认同。
“大伯,这是咱一家子的事儿,你受气就是咱们杨家人受气,用不着这么客气。
我以后承包地,肯定是先紧着咱家人的先用,怎么着也比原来种地强。
不多说了,咱们也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