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丹丹独身一人居住又是个姑娘,若是不能一招制敌那危险的就是她,所以方才那一敲用了全身的力量。
果真没有让他失望,贼人闷哼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她不确定还没有同伙,便拿着狼牙棒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屋门,等了好一阵没有异常,这才回到了屋子点燃了油灯。
走到贼人旁边顿时看见一摊血渍,心里浮现出了不祥的预感,赶紧给贼人翻了个身子正面朝上,探了探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仔细的看了看贼人的脸,这才回想起是前几日来找纸片的小方士。
她瘫坐在地上,方才下手好像有点太狠了,竟然沾染了人命,这可如何是好,豆腐也没有心思做了。
直到鸡鸣声响起她这才回过神来,将贼人搬到了院子中,然后去叩响了郑娘子家的门。
凌晨有人来敲门这让郑娘子很警惕,并且敲门声还一直没有停下,无奈只好穿好衣裳到了院子里:“谁?”
“是我,娘子,你开门呐?”华丹丹很急切。
郑娘子听见熟悉的声音这才放心打开了院门,有些埋怨:“你每日做豆腐起来得早,我们还得睡呢?”
华丹丹努力平静下来,整理了一下思绪:“不好意思,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半夜有贼人闯到家中怎么办?”
“当然是打死了,夜无故入人家,主家既可格杀勿论,这有什么好说的。”郑娘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直接打死,不会太残忍了吗,日后会不会被官府追究啊?”华丹丹心里一喜,再次试探。
郑氏有些诧异:“半夜私自入别人家,不就是想要谋财害命,打死有什么残忍,难道还要等着贼人得逞?”
华丹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不用背上人命官司了,眼眶里还滚出了激动的泪水:“谢谢你郑娘子,真的谢谢你。”
为了保险起见,她又移步到了韩家。
韩家要去集市卖面所以起来的也很早,轻松的便叩开了门。
将方才的话又询问了一遍韩家老两口,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对于半夜闯入自己家的贼人,主家格杀勿论是没有半点问题。
……
终于熬到天亮了,华丹丹也不去卖豆腐,这还是她第一次旷工!
她将尸体用一块布包裹着,然后放上了驴车,赶着驴车去到了官府里报案。
接待她报案的衙役听闻了来龙去脉,心里有些震惊,眼前的女子不过十来岁,居然敢下手打死贼人。
然后将驴车上的小方士搬进了官府,检查了一下确定是死了,就目前的证据来看,男子独闯女子的家里定然是想要欲图不轨,便让华丹丹留下住址便可以回去了。
华丹丹赶着驴车回到了家里,心里跳依然是久久不能停歇,她居然杀人了!小方士的惨样还不断的在脑海里回荡,也没有心思去送豆腐。
昨夜又没有怎么睡觉,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过来。
“开门。”
然后便又是一阵“砰砰”的敲门声。
现在还是大白日,华丹丹也不害怕,穿好鞋子便打开了院门,一伙官差不由分说的便要捉拿她。
“你们干什么”她快速的跑回了院子。
“抓你归案。”官差也不多言,闯进院子里便要捉拿。
华丹丹四处躲闪,这些官差不想电视剧中的那样好说话,完全就不能辩解的机会。
许是官差没有了耐心,抽出了跨刀便朝着她砍下。
她赶紧侧身闪过,院子中间的桌子成为了牺牲品成为了两半。
若是在躲的晚一点这一刀就真的砍在她的身上了,即使不死也要落下个半身不遂。
她此刻不敢动了小命重要,怎么也不可能从一群官差手里逃走,顺从被伸出手被官差套上了绳子,去到了官府。
到了大牢的审讯室便开始审问她,这才知道原来是下响的时候有人来报案说,小方士是她邀请去的,并不是半夜无故入人家,因此她便是故意杀人,一旦罪名落实她便要偿命。
同样跪在地上的还有两个男子,她并不认识。
但这两人却言辞凿凿的说,他们是亲眼看见华丹丹约小方士半夜去她家里玩。
因对方有人证,而华丹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邀请小方士,所以官府最后采纳了这两人的说辞,她被关入了大牢里。
华丹丹只能在牢房里大呼冤枉,她感觉自己此刻就是窦娥。
牢头幸灾乐祸的走到了她的牢房外:“你就省点力气吧,不仅那两人看见了,还有北城区许多居民都看见了你约小方士。”
华丹丹这一刻明白了,昨夜她打死的贼人定然是有团伙,众口铄金她一个人的话已经微不足道了。
“官爷啊!你可以派人去问问我左右的邻居,我昨日回家后就没出去过。”她并没有就此放弃。
“他们也没时刻注意你家啊!谁知道你中途有没有出去。”
“那可以去问吴府的花娘子,她昨晚上来找我说了会话,她知道我家中只有我一人。”
“那两人都说过了,你是约方士半夜见面的,你就安心等着官府宣判吧!”牢头不耐烦。
看着面前的华丹丹年纪不大,下手如此的狠,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就是祸害。
……
华丹丹抱着腿坐在地上,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没有人会帮她,难道就要这么悲催的冤死了吗?
“丹娘。”
华丹丹听见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竟然是张牙子,“你怎么来了?”
“有话快说。”牢头抱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张牙子掏出了几个铜板:“还请官爷通融一下。”
“给你半刻钟。”牢头说完便离开了。
“我听见郑娘子说了你的事情就赶来了,你现在怎么样?”张牙子的神色有些焦急。
“他们硬说是我将方士约到家中,然后将其杀害,但我昨日根本就没去过北城区,我是被他们诬陷了。”华丹丹已经重复了很多次这句话。
“我知道,我从北城区去牙行的时候,听一伙人说起过这些事,他们似乎想要豆腐买卖很久了,或许是有预谋的。”
“他们是想要我的豆腐买卖?”华丹丹回味了这句话,既然他们有所图,那她的命是不是就能留下了。
“没错”张牙子想了想:“我觉得不久之后就会有小方士的家人前来和你谈条件,很有可能让你赔一大笔钱,没有钱就交出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