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渊用诡异的目光凝视了她半天。
问道:“怎么怀的?”
叶鸾脸又红了红:“就……就那样啊……”
“谁的孩子?”
“……”
叶鸾:“不是殿下的还能是谁的?”
赵延渊默然,“是吗?我对你做什么了?”
叶鸾脸红成了河蟹,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你……你……你抱着我一块儿睡觉了呀……”
旁边的景瞬听了,都忍不住嗤笑出声。
赵延渊气笑了:“谁告诉你抱一块儿睡一觉就能怀孕?”
叶鸾:“景柔说的,她看过很多话本,都是这么写的。”
赵延渊:“……”
他默了半晌,瞥了景瞬一眼:“你妹妹真是博学多识。”
景瞬:“……”
叶鸾茫然了:“怎么了?景柔说的不对吗?”
赵延渊摇头说:“没有,她说的都对,来,阿鸾,为夫给你把把脉,验证一下。”
叶鸾愣了一下:“你还会把脉?”
赵延渊胡说八道:“嗯,前些日子跟着太医学了点儿,略知一二。”
叶鸾深信不疑,还有点儿佩服赵延渊,又会打架又会抢钱,还会给别人诊病。
赵延渊拉过叶鸾的手,搭在她的脉象上装模作样地停留一会儿,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叶鸾担忧道:“怎么了?”
“阿鸾确实是有身孕了,都已经一个多月了。”
叶鸾倒吸了一口凉气,其实她还没有准备好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
“只不过……”赵延渊话锋突转,表情凝重,“阿鸾,你怀的这个孩子,只有身体和四肢,没有脑袋。”
叶鸾傻在那儿,感觉受到了沉重打击,“没……没……没有头?……那岂不是……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没有……”
她没有办法接受!
“也不是,”赵延渊道,“他只是没有头,鼻子眼睛嘴巴耳朵都有,只不过长在肚子上。”
叶鸾就快要两眼一翻昏过去了,这不是个怪物吗?!
她摸向自己的小腹,顿时心里难过起来,带着哭腔说:“那现在该怎么办?这样的孩子出生了,肯定会被所有人耻笑的……”
赵延渊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生怕她哭,又补救说:“阿鸾,没事的,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只要你日后多多积德,这个孩子说不定能越长越好。”
叶鸾泪眼朦胧地看向赵延渊,把他的话当成最后一根稻草,“对,会好起来的,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轮回……”
然后转念一想,哭着说:“那是不是因为殿下做的坏事太多,所以报应到这个孩子身上了?”
赵延渊:“……”
叶鸾止不住地哭起来,想起来自己出生的时候,仅仅因为是逆着出来,就被所有人唾弃,那这个孩子呢?连头都没有,岂不是要被别人笑死?
叶鸾每抽泣一声,赵延渊的心就狠狠抽痛一下,他立刻又说:“阿鸾,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服用良药,就可以让我们的孩子像正常小孩儿一样。”
叶鸾微微一愣,不哭了:“真的?”
“嗯,不过那种药可能特别苦,你愿意喝吗?”
赵延渊狡黠地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