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耳出走三百里路,时嵬和明未闻入了水路。
要不是明若离在她身边,她真不知自己如何到达良渚,身无分文的她按道理只能边找份活差边攒些银钱等着启程,明若离也知她和家里闹了别扭,跑将出府,一气之下和母亲约定不再依靠家中半分。
时嵬趴在船头,眩晕的感觉一阵阵传来,她吐了又吐直到吐出了胆汁。
明若离把帕子递过去,一言不发。
“未闻兄,我是不是很没用?”
明若离没有搭理她,自顾自走开了。
时嵬低着头看船下开行溅起的水花,看了一会儿,再左右看了看没有旁人,终于忍不住哭了。
明若离走路无声,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手中端了一盏茶,“喝一些压压。”
她本以为他是厌烦地走开了,却没有想过他只是去去又回,帮她倒了茶水让她饮下。
时嵬不喜欢在人前哭,连忙把眼泪用袖子擦干,“多谢未闻兄。”
明若离也不曾安慰她,两人就站了许久,在船头看天色渐渐变晚。
他不说什么,时嵬心下安稳许多,要是他像赵青棋一样多话,她还真不知如何和他解释这么多的事。
从夜扣夫子家门,强迫方缜和她一起去看望时悠,到姐姐出嫁,她却在婚礼之后和母亲争执不休,时家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凭借她这张嘴概括。
江上起了风,明若离才道一声,“回去休息。”
“嗯。”时嵬点点头。
各自回了船舱,他就歇在时嵬房间隔壁。
睡到半夜,时嵬忽觉脖颈有人触碰,浑身却没有力气,连睁开眼睛也做不到,却可以听见船向前行进压水之声。
又感觉一人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襟边的扣子,她想起身反抗,如何也做不到起身。
正吓得浑身发冷之时,只听见那人惨叫一声,时嵬昏沉中被人喂了一颗药,药中似是带果香,吞下不多时,那种无力的感觉便已解开,香气依旧弥漫在周身,她坐起来,抚着胸口,幸好还没有碰到她的胸口,不然就会看见她的束胸。
明若离将她从床上拉起,“能走否?”
她点点头,“可以。”
“那便去我的房间。”
时嵬说好,看见地上那人抽搐几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就是这样的狼狈状况,他竟还爬起,手中持长剑指着时嵬和明若离威胁。
擦了擦嘴角的血,那人对时嵬诡然一笑,满是色气。
“你先出去。”明若离道一声。
时嵬见识过他的武功,在潜鳞馆那次,他一人可制几十个杀手,且手无兵刃,不损分毫。
“且慢,这位小美人可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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