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让他和小芜订个婚就能救自己的闺蜜于水火,这种小事她不可能允许顾墨迟拒绝的!
顾墨迟:“……”他也不敢说他只是觉得锦书芜只能被他欺负这件事,说出来应该会被打吧?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抗击打能力的时候,先不说了。
母子两人各怀心事,但是面上却都不显露半分。
“不行!”江清婉还在一边极力反对。
可是叶瑟茹却完全不理会她,在搞定了其中一个当事人之后,她就把目光转向了被顾墨迟抱在怀里的锦书芜。
她对着锦书芜温柔一笑,吓得原本还在想问题的锦书芜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往顾墨迟的怀里躲了躲。
她一看叶瑟茹就知道她肯定又在心里想什么招了,这人,怎么还对一个婴儿使招数呢?锦书芜哭唧唧。
叶瑟茹看到她这么粘着顾墨迟,一下子只觉得事情更好解决了。
她转头朝着江清婉的方向看过去,“看看,小芜和顾墨迟多亲近啊?怎么你这个亲妈还在这反对呢?”说着,她转过头来,握着锦书芜的小手,像是哄她一样,笑着道:“是不是啊?我的宝贝干女儿。”
说着,她自己反倒是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劲,想了想,然后瞬间改口,“哦不,我的宝贝儿媳妇。”
锦书芜:……
她是想摇头,想拒绝的,但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叶瑟茹身后,面露纠结的江清婉。
之前她并不知道原主的父母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婚的,甚至她还想要修复这一对夫妻的关系。
可是同样身为女子,她明白另一半出轨对于女人的伤害有多大,更何况江清婉都已经要离婚了,但是却被锦家这些人束缚住。
为了自己女儿今后的婚姻和各方面的自由,锦书芜相信如果今天叶瑟茹没有来,这场婚,是绝对离不成的了。
从前她看娱乐圈的那些新闻,那些女明星、女演员们在面对自己老公出轨的时候,很多都是选择原谅男人,让他们回归家庭。
每每看到这样的报道,她都气得不行,但同时她也觉得应该尊重那些人的选择,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可她也觉得,一个女人,首先你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学会自重自爱,那才有资格得到爱。
不管是在爱情里还是在一段婚姻里,如果你失去了自我,变得卑微、没有底线,甚至不管对方做了什么事情都选择原谅,那你让另一半如何看得起你呢?
她一直都坚定一点,出轨,是绝对不可能原谅的。
不是说一个人没有选择爱的权力,但是就算是不爱了,你也应该和自己的另一半说清楚,不管是离婚还是分手都可以,这才是对对方也是对自己最好的尊重。
而不是等另一半发现了你的背叛,然后才不得已地去解决问题。
就锦铭城的这种做法,是最让她唾弃的。
苏惠如果真的是锦铭城的女儿,那苏惠比她都还大。
而锦铭城和江清婉结婚已经有几年了,苏惠的父母也结婚好几年了,这两位婚内出轨已经是石锤了。
锦书芜看着江清婉,江清婉看似温婉,但是却并不是一个只会顺从的女人。
她是真的爱锦铭城,在面对丈夫出轨这件事上,她也确实被伤得很深,但是她只在那天和锦铭城提出离婚的时候哭了,从那天之后,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一副十分坚强无所谓的模样,可锦书芜知道不是这样的。
每天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锦书芜都能够感觉到江清婉在她的婴儿床边坐着,压低声音哭泣。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原谅,或者是,也从没想过要再这样委曲求全下去。
她早就已经看清楚了锦铭城不爱她,所以她选择离婚,放手。
在这一点上,锦书芜很欣赏她,同时也很心疼她这个妈妈。
江清婉的三观很正,在和锦铭城提出离婚的时候她很坚决,自然,在锦老提出要锦书芜和顾墨迟订婚的时候,她也提出了拒绝。
她不会为了自己而去牺牲别人,更何况,这人还是她的宝贝女儿。
锦书芜知道江清婉的意思,她是想要保护自己。
从来到这个世界,锦书芜一开始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是江清婉给了她温暖,也是江清婉不求回报地保护着她。
从前她从未感受过母爱,但是在江清婉的守护之下,她不但感受到了,而且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因为孤儿的出身,锦书芜内心极度敏感,她是能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好的。
但凡那个人对她有一点点的好,她都会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江清婉的这个做法让锦书芜只觉得鼻子酸的不行,她知道江清婉有多想离婚,有多想逃离锦铭城,但是却为了她这个女儿而已经在考虑放弃了。
想到这,锦书芜一顿,而后,对着叶瑟茹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叶瑟茹正逗着她呢,本以为这么小孩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她突然看到锦书芜点头,整个人都是一怔。
然后她猛地扭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江清婉目光也在锦书芜的身上,那眼神也是怔怔的,似乎有些惊讶。
叶瑟茹看向锦书芜,有些开心地道:“小芜是不是也想和墨迟哥哥订婚啊?”
锦书芜:……虽然她的初心不是这个,但是结果是,所以——点头。
她必须得让她妈妈和渣男离婚!
反正她和顾墨迟的这个婚迟早会退,现在年纪还小,苏惠也做不了什么,不急在一时。
叶瑟茹面上一喜,双手一拍,“清婉,你快看!小芜,小芜她点头了!”
江清婉赶紧走到顾墨迟的面前,低头,和也正好抬着头看着她的锦书芜对视。
在对上锦书芜那双清澈的眼睛的时候,江清婉的眼眶猛地就红了起来。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她今天只身前去,面对锦铭城和锦老,当锦老提出要让锦书芜和顾墨迟订婚的时候,她态度坚决,立刻就拒绝了,甚至在回来的路上她都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