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不后悔。”二师兄目光渐渐坚定:“我们还有这么多兄弟可以一起上路,也不孤单。更何况也不是立刻就要死了,在这死牢里,我们还要和大师兄算算账的。”
二师兄的目光危险的落在了还在挨打的大师兄的身上。其他几个同门也是一脸阴霾的看着大师兄。是的,他们还有帐要和大师兄算呢。
“行,成全你们。你们两个出来吧,跟我走。”闻虎承点头道。
那两个小的死死的抱着身边的师兄不放,哭嚎着不愿意离开,不是虚假的演戏,而是真实的情谊。
年少的总比年长的要更能线路情谊一些,因为年少的经历的少,所以他们所有能让他们珍惜的情谊,都可能是他们的唯一,哪怕是再阴险狡诈的人,对于自己唯一的东西,都会有一份特别的感情在,何况是单纯善良的少年人呢?
几个师兄连推带扯的,加上士兵的帮忙,才将那两个哭的瘫软的人送出牢房,看着士兵落锁了牢门,瞬间师兄妹内外相望,就感到了浓浓的生离死别的滋味,一时间更是失声痛哭。
二师兄还在谆谆嘱咐:“要赶紧回山门去,不要再出来了,不要报仇知道吗?不要记恨谁,怪只怪我们被丁云深那个家伙的谎言迷惑了心窍,怪只怪我们不该接受这种外来的俗家弟子。以后要警醒,师门决不能再有这样的人进去了,回去要告诉师傅知道吗?”
两个半大的孩子在那哭,胡乱的点头,看的人心里酸酸的。
闻虎承却不为所动,和霍长笙转身就走:“我们该走了。”
那两个人还死扒着牢门不放,哭的几乎要断气。里面的热催促着他们赶紧走,外面的士兵也撕扯着他们往外去,眼看两方的人渐行渐远,牢房深处有男人低低的压抑着的哭泣声。
闻虎承感觉身边很安静,仰头一看,霍长笙竟然在偷偷抹眼泪,瞬间哭笑不得:“你哭什么?”
霍长笙吸吸鼻子,鼻音浓重:“有点感动,患难见真情啊。”
闻虎承摇头道:“你还是见的少,若是让你看见比这更残忍的,你还不得哭晕过去吗?”
霍长笙嘟嘴道:“那我不是没见过更残忍的吗?我这辈子也不想见什么更残忍的了。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大错,不过是听信了恶人的谗言罢了,顶多算是没脑子的蠢货,但也罪不至死。”
闻虎承挑眉:“长笙是心软了,想要放过他们吗?”
霍长笙舔舔嘴唇,低声问:“可以吗?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会影响你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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