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策马仗剑即是天涯
晨光刚越过长白山顶，薄雾就从林间缓缓退去。沉寂了一夜的山林逐渐恢复了生机，鸟鸣，虫应，农家人炊烟袅袅，整个长白山显得安静祥和。
“飒——”一道剑气突兀的出现直飞一块巨石，只不过，碰到巨石后就消散，只留下一道不深的剑痕。
一个时辰前，方古就来到后山练剑。他一直在回想着那一日的战斗，该怎样能击破像尸人那样的钢筋铁骨。但是一直没有突破，最多像刚才那样只能在石头上留下一道剑痕。
他又放了几道剑气就收了剑，感觉这样做根本就是无用功，除非想到什么方法，这个一时半会也做不到。另一个就是实力上升一层，这个方法更困难，如果没有什么机遇，想上升一个层次，很难。
“嗨，师兄，早上好啊！”锦阳风刚推开门就看到方古从外面回来。
“早。”说完方古就回屋。锦阳风也没在意，他走到院子里做着以前在锦府里和下人学的早操。
“你不会武功吗？”锦阳风被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会，我只跟着府里的仆人们锻炼身体，但是我气力可不小！”
看着锦阳风抬起手臂鼓着没多少的肌肉只是笑了笑。“想不想学？”
“想！我要学！”
“好，我先给你讲讲习武之人给自己定的实力层次。习武一段时间，能熟练运用一种武技的可为武者，若可以气运器并能外放的，可为武师。而小宗师，大宗师，以及陆地神仙则是对于自然感悟利用自然的实力，也算是对自身禁锢的解放。没什么具体区分，全靠你自己感悟。”
“而你只有锻炼身体，所以要从基础开始。也许以后你只能到达武师不过自保绰绰有余。”
“好的，师兄，那我现在该做什么？”锦阳风两眼放着亮光看着方古，心想着是不是能够得到什么绝世武功。
“扎马步。”方古说完满脸微笑。
锦阳风呆滞，说好的绝世武功呢！我的大侠梦啊！我不哭，不能哭。虽然内心崩溃，但还是老实做着。
“腿，伸直了，手别放下去…”
“师兄，别啊！”
每日早晨，方古监督着锦阳风扎马步，到下午，又教给他一些简单的自保武技。虽然锦阳风很辛苦，但心里却无比的快乐。
又过了一周，方古感觉自己内伤已经全部恢复，就准备去和方长辞别。
“师傅！”虽然没听见屋内动静，但方古知道方长就在屋内，“师傅，明日我就离去，请您保重身体。”说完就转身而去。
路经方芸儿的厢房时，方古停了下来，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敲她的房门。
“谁——”方芸儿推开门就看见方古呆呆的站在屋前。
“明日我就离开，想和你说一声。”
“明日就离开？好的…”方芸儿倚着门盯着地面显得有点呆滞。
“保重身体。”方古看着方芸儿有点憔悴，但并未在意。只是稍微叮嘱一下就离开。
第二日清晨，方古两人很早便起来整理行装准备出发。出发前，方古丢给了锦阳风一把观里常用的剑“好歹要有一个防身武器。”
方古停马转身看了一眼山门，做最后的留念。
“驾——”
“师兄——”听到方芸儿的喊声，方古停下马转身看去。
只见她拿着一件衣服向着方古奔来。“师…兄…这衣服给你，就当是你送我钗子的还礼。”方芸儿见方古没有拿，就直接丢给他转身离开。
方古拿着衣服，“这是那时候她选的布，这几日没来找我原来是忙着做衣服。”
“哈哈哈，师兄，小师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呀，哈哈哈！”锦阳风笑了笑，驾马先行。方古没说什么，只是将衣服放好紧跟其后。
“她只是我的师妹。”方古突然蹦出来这句话。
“我就说着玩的，我今天才见过她…对了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
“南边！北方和东方经常战乱，没啥意思，我们去南边吧。”
“好，哈哈哈！江湖，我来啦！驾——”
“师兄，到了吗？我们都走了五天了。”锦阳风爬在马上，晃悠着手脚百无聊赖。
“还早，我们这是要去雷州，还大概有七日的时间。”方古拿着地图认真的计算着自己位置。“前面有一个小镇，我们先去那休息一会儿”
“好嘞，小红，咱们走。”他坐下的马低鸣一声似乎不喜欢这个名字。明明雪白，却叫小红。
雷州，靠近南蛮又远离朝廷，所以常作为边境的通道。同时，因盛产铁矿闻名。因为挖矿需大量的旷工，所以你在这里见到贸易人口在正常不过，一些战俘或者难民都都被贩卖致此。渐渐的，这里有了地头蛇，势力也越来越大，大到官府也没有办法去彻底消灭他们，只能与他们约法三章，只要不过分就由他们而去。这些种种原因造就了这个繁华而又充满黑暗的地方。
方古两人在小镇中随便选了一个客栈就住下，然后点了几个小菜便在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各位大爷，今日我和小女在这里卖艺求个赏钱，如果打扰了先给各位赔个不是。”方古他们才刚坐下就有一个老翁带着一个女子进店卖艺，店家也没赶，看样子早就有了约定。
“多谢各位大爷，废话不多说，这就上台。”老翁见未有人谩骂就开始演奏。老翁拉着二胡，女子弹着琵琶。合声低转，前奏结束，女子开口，清澈透亮，直入人心，各位食客都停下手中的筷子，静静听着女子的歌喉。
众人这才仔细端视两人，老翁年过半百，头发花白。而女子虽不天姿，却也小家碧玉之姿。
两人唱了两首后，老翁就拿着帽子向食客邀赏。就在老翁路过一桌食客时，其中一人突然伸脚绊倒老翁。老翁手忙脚乱，只能向前一抓“嘶——”前方一个人的衣服就被撕破了。
“嘿，你这小老头，你可知道我这衣服的珍贵！没有百金别想走！”那人直接扯起老翁的衣领瞪着眼睛。身边刚才伸脚的以及同行的五人都站了起来。
“对不起，大爷，是小老儿老眼昏花，求饶了小老儿这一次！”老翁被丢在地上，然后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那女子也小跑着过来跪下。
“饶了你？你他妈的也不打听打听老子土狼在这一片的威名，你没得一百两就别想活着离开！”土狼说着直接把脚放在老翁的头上。然后又把视线转向那女子“不过，你把这小娘子留在也行，这钱也不用给了。”土狼用手捏着女子小巧的下巴，还不停的吧唧着嘴。
“唉——又有女子要被糟蹋了。”
“上一次的那个女子也是这样被拖着出去，他们糟蹋完直接就丢到了那边的山进，十有八九已经…”
“说什么呢！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土狼一脚踩断身边的长凳，旁边的人也跟着谩骂周围的人。
那女子听到食客说的话，身子忍不住的颤抖。那老翁直接抱住女子止不住的哭“求各位大爷救救我们爷孙俩吧，小老二做牛做马也都愿意！”
“碰——”“你还想求救，我看谁敢！”土狼直接一板凳摔在老翁背上，然后看着周围的人。“把女的拉走，老头别管，他敢动就杀了。”说完就转身向门走去。
“住——手——”一人从二楼直接跳下，拦在土狼的面前。抽出剑指着土狼。“把人留下，我就饶你们……！”由于二楼有点高，锦阳风还没说完就摔坐在地上。
“他娘的，你是谁！敢挡本大爷去路！”土狼说着，就抽出身后的长刀，同行的人也抽出刀向那人靠近。
“哎呦，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阳风！”锦阳风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大声的说。
“他娘的，不认识，在这片我就是王！”说着直接冲向前。“师兄救我！”说完，锦阳风直接抱着头蹲下去。
“哼，都让你认真习武！”说着方古从二楼飘下来，似天仙下凡。他来到一楼直接将土狼众人丢出客栈“弄坏这些东西是要赔钱的。”说着就走向客栈外。
“你是不是找死，敢动我们，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你。”土狼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冲向方古，感觉视死如归。
“哼，垃圾，不配活着！”方古直接出拳击在土狼胸口，那土狼的胸口直接凹陷，口出黑血倒地身死。
其余的人见土狼已死立刻四散逃去，方古也没有去追，因为人太多，也追不上。
“师兄，他们没事。”锦阳风站在老翁两人身旁对着方古喊道。方古见到点了点头。
“多谢少侠相救，咳…咳…小老二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多谢少侠！”老翁和小女子一起向着方古两人感谢。
“老人家，你没事吧，刚才那一下在我身上都觉得痛。”锦阳风说着从手中找钱才发现自己已经穷光蛋了。
“老人家，你们家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方古看着老翁。
“这怎合适，不合适，不合适。”老翁连忙摆头拒绝。不过锦阳风直接扶着老翁的另一只手向外走去。老翁也只能笑了摇了摇头领路。
走了许久才见一座破庙，周围杂草丛生，一眼看去感觉风一吹就没了。
进去只见有熄了的篝火，还有两个干草垫子。
“别嫌弃啊，这里面啥也没有。随便坐吧。”老翁讪讪笑了笑“没事没事。”锦阳风笑着摆了摆手，方古啥也没说直接坐在地上。
“老先生，看你们不是这的人，为什么会去卖艺？”方古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期待着老翁的回答。
“唉——小老儿名叫青山，这是我孙女青禾。我和我的孙女本是雷州附近的村名，不知为何，雷州里面的李员外突然派人把我们赶走，不走就杀了，没办法，我们就只得离开，这一路上没有遇到收留的人家，基本都是难民，我听说长白山有仙人守护，我们就打算去那，可谁知半路钱财用完，只得去卖艺求点盘缠。原本说只我一人去，没想到我这孙女不放心我。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事”说着，老翁就摇着头叹气。
方古听完后从怀中拿出了一片金叶子递给了老翁，“这…这…我们不能要，你们救了我们，我们也没可再要这钱。”青山直接拒绝，没有收这钱。
“你还想你孙女陪你去卖艺？”青山愣住了，看了一眼青禾。接过那枚金叶子直接跪在方古的面前。
方古扶住青山“老人家，你可是要折煞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受的起！”说完，直接硬磕在地上，就一下，却极为郑重。
“我们就回去了，你们早些回去，免得有意外。”方古带着锦阳风离开了破庙。
青禾从始至终未说一句话，还没从刚刚的发生的事回过神来，只是认真的记住这两个恩人的脸。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本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