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平城的王月瑶,显得心事重重,抱着那盆名贵的牡丹花,直接到了闵若兮的住所。
“夫人,我回来了。”将那盆花放在桌上,王月瑶欠身为礼:“按照您的吩咐,约摸透露了一些消息给束辉,他果然聪颖,一下子就猜中了事实的真相,齐人,应当不会冒险激进了。”
闵若兮并没有急着回答王月瑶的话,而是看着那株牡丹,啧啧称奇:“一株三色,这可是极名贵的了,在北地,恐怕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品种,这是束辉从洛城给你带来的吧,他倒是有心。”
王月瑶低下了头,半晌才道:“那又有什么用,只怕在我们这里,是养不活的,纵然这株一时养活了,可终究过不了冬天,明年,它便只剩下这盆土壤了。”
听了王月瑶一语双关的话,闵若兮也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妹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摇了摇头,王月瑶轻声道:“并没有怎么想,一切不过是水中月,境中花罢了。”
“束辉,洛一水,舒畅,三个男人都喜欢你,你内心深处,究意喜欢谁多一些?”闵若兮走到王月瑶身边,轻轻地抚摸着对方的长发,柔声问道。
“洛一水在我身边时,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弟弟罢了。”王月瑶道:“对他,更多的不过是怜悯,看顾。”
“那舒畅呢?”闵若兮追问道。
“舒大哥!”王月瑶抿着嘴,半晌才道:“在我心中,他是那个可敬可爱对我照顾有加的大哥哥。”
“你果然还是喜欢那个束辉的。”闵若兮叹息道:“月瑶,如果你真心喜欢他,便去找她吧,我作主,放你走。”
“不!”王月瑶抬起头,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不会离开太平军,也不会离开太平城的。这里是我的家,有我的事业。”
“那你与束辉的事情怎么办?月瑶,你要清楚,我们终究是两个不同的阵营,总有一天,会走上对立面的。你必须要做出决断,要么与束辉一刀两断,要么,便跟了他去。”闵若兮道:“这样下去,不但会苦了你自己,往后还会让所有人都为难的。”
“夫人放心,月瑶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我已经与束辉说得很清楚,这一辈子,我们终是有缘无份。那些美好的东西,放在心里便罢了。”王月瑶泫然欲泣,“喜欢他,并不意味着便要跟他走。”
“妹妹,你何必这般苦了自己?”闵若兮叹息道。“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舒畅呢?”
站起身来,从一边的书案之上抽出一封信来,放在王月瑶的面前:“刚刚收到秦风的信,夹在邸报之中,上面说到了舒畅的一些变化,知道这些变化从何而来吗?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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