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刚刚刨完墙壁,准备休息的时候,赵水荷这个看门丫头突然闯了进来,一见到我还大声嚷嚷着:“你们快出来!我顶不住了!”
水荷丫头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当真让我搞不清状况,故而我一听到并没有怎么动弹。
彼时,我只是张口,先对这妮子道:“你先把气给我喘匀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从门里探头进来的赵水荷把气息喘的如打气筒一般的速度,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慢下来分毫,我只见她一边比划着,一边冲我说道:“……佟!佟掌柜!非要找你拼命!你快上去……拦不住呀!”
听着赵水荷的话,我愕然了,佟掌柜……他来干什么?拼什么命?这佟掌柜好好的怎么就翻脸了呢?难不成我给他的鹧鸪斑碗是假的?还是说丫后悔了,不想跟我互赠互利?!
诧异中,我顾不上多想,吩咐赵海鹏他们稍等,便带着我弟弟跑楼上去了。
须臾后,我看见了我的老邻居,隔壁的财迷佟掌柜。
在我饭店的客堂里,我们隔壁的老掌柜,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气冲冲的等着我,瞪着我。
今儿晚上,佟掌柜这一身“装备”可是太喜感了,我只见他下身穿了一条大花裤衩,上身穿着两股筋的白背心,大半个背膀都漏在外边,好像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一样。
除了这些,我还发现,这佟掌柜的表情也很有趣,他下翻着嘴唇,圆睁着眼睛,好像很火的样子,但怎么看却怎么像一只死泥鳅,总感觉非常的喜感。
佟掌柜夜半闯门,还是这样一副不伦不类的装束与表情,可当真是彻底让我弟弟和我傻眼了,更也无怪赵水荷那小丫头会受到惊吓,跑下来找我。
他摆出这么一副样子,到底是为了那般呢?我摸不透。
眼看着“阴魂不散”的老掌柜,我照例拱了拱手,冲他微笑道:“哎呦!老掌柜,那阵风把您从被窝里吹来的呢?衣服也不穿,小心中风呀!”
听完我的话,佟掌柜伸出布满皱纹的大手,猛然一拍桌子道:“我呸!姓霍的,你还要不要脸?大晚上的凿墙扒瓦,你要闹革命呀!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佟掌柜一句话,当即点醒了我,更让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
毕竟,施工很少有大晚上干的,而就算是干,往往也会及早通知各路街坊邻居。
但这一回我刨尸的行动,却来了个百密一疏,竟然把我的这位邻居给忘了。
我的房子比较特殊,因为从整体上看,他就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小二层楼,这楼的右侧有一个戏台子,左边,也只有我们的佟掌柜是真正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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