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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章

“要我说,既然他们只相信异瞳,怎么不直接逃去三界盟会,非得在埠村闹事?”

  “我听欧阳婶婶说过,大长老曾在山庄下设过结界,为了防止虚魂进到山庄里,所以地界魂魄是找不到盟会入口的。”

  “为...为什么设结界?”

  “诶,你想,这双目看不见还好,但正因异瞳特殊,谁想一睁眼就看见满天飘飘荡荡的虚晃之物,山林夜里阴气环伺,大长老还是认真思虑过的。”

  “那要带他们回去吗?”

  众人围在茅屋外正商议着,任离乡倚在门框上,又闻得里边男子大喊。

  “我们不会去盟会的!”

  都没等任离乡转述给方濯等人,萧苡当即反问了回去:“为何?!不是你要我们证明吗?”

  男子话梗在喉头,想说又有诸多顾虑。

  在短暂沉思后,他选择了搏一搏,搏眼前的这群自称三界盟会的人,没有‘他们’的人。

  “三界盟会,也只有一些人能相信。”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手中有何秘辛?

  “你快说,话不要留一半,我们真是三界盟会的人,你要我们如何证明?”萧苡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当即严肃起来,悉心问道。

  女子接过话头,看向小莫,坚定回应道:“我们要那食梦貘离开,他不能听,然后你们必须告知我们此兽来历。”

  “什...什么?”

  小莫本无意参与其中,但就此无端被指,他着实诧异。

  “那小莫我同你一起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沈浮拍拍小莫肩头,轻言说道。

  小莫一言未发,心中更是莫名其妙。

  但不知这对男女能说出什么惊天之事,小莫虽是不解,但还是随沈浮到一旁去了。

  ......

  “载宁,你怎来萍州了?”

  郭府外,门童一见魏攸便匆匆去通报了郭门淮。

  待二人相见,郭门淮便将魏攸引入偏室。

  “三界盟会就是卢鼎山庄。”魏攸进屋便径直坐于茶座前,他已对郭府里外十分熟稔了。

  郭门淮放下折扇,让身侧下人替二人斟上茶水,便挥手打发走了旁人。

  “这我倒是不知了,是那濯姑娘带你回来的?”

  “嗯。”

  魏攸轻声应过,郭门淮当即泛起了笑容:“冰山在这炎炎烈日下,到底也开始化了。”

  “莫玩笑。”魏攸不理会郭门淮调侃,当即表明来意,“人可捉到了?”

  “说来好笑,你定是不会相信,那厮竟在两百精兵手下逃了。”

  “太子?”

  “这次不是...是王爷的府卫。”

  茶水还未递到嘴边,魏攸便愣住,齐烨王行事向来缜密严谨,怎能在众目睽睽下被贼人逃走。

  郭门淮也轻声叹息,谁曾想只手遮天的王爷竟会抓不住一个女刺客,他又言:“王爷知道你回来了吗?”

  “还未拜访。”

  “若你不想淌进来,就别去了,我会交代下去,让府里的人忘了你来的这趟。”

  魏攸低垂着眉眼,手指摩挲剑鞘,倒是没专心听郭门淮讲话,而是直言道:“我应该入不了三界盟会。”

  郭门淮挑眉:“怎么?他们不要你?”

  “盟会只收异瞳。”

  “有这等事?当初你怎未打听清楚?倒是鲁莽了些。”

  “走得太急,只想赶紧和他脱离干系,便没顾得此事。”

  聊起往事,郭门淮倒是还留有几分婉叹,为了不让友人再沉湎过往,他转过话头:“还记得在徐觅行船上见到的那位白衣女子吗?

  她虽与那刺客装扮相似,但却不是,本以为别后当不再相见,你猜如何?”

  “嗯?”

  “她来萍州了。”

  郭门淮向前倾身,口中言语压下了几分音调,随后他目光朝门上一瞥,魏攸立即明了,并附耳过来。

  郭门淮又道:“若你有闲时,帮我留意一下此人,那刺客逃后就再也没人见其踪影。

  衣着能如此相合,想来也不该是什么巧事,个中或许有所联系。

  我最后一次见船上女子...”

  偏室里两人悄声言语,这屋外门廊上的那只耳朵是句句听不真切。

  耳朵紧靠在门缝上,心里是不停在暗骂郭门淮:臭郭水安,刚还说倦了,现在倒和人在茶室聊得畅快...也不知是男是女...

  心想到这一层,耳朵的主人蹭地站起身,二话不说直接踹开了房门。

  屋内二人是早已料到,已经端坐于位,在悉心品茶。

  “啊!是魏公子啊!好久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回青州老家了!”

  魏攸向略有窘态的言语者微微颔首,随后便起身,辞别了郭门淮。

  郭门淮将魏攸就送至茶室门口,回头冷冷地看了一眼来人,便回了书房。

  “夫人...”丫鬟在一旁见王妙辛越撅越高的嘴唇,忍不住扯扯她衣角。

  王妙辛一扭身,躲开丫鬟的手,然后委屈地盯着她:“家里来人了也不给我说,我怎么知道是谁嘛!他还生气,我才生气!哼!”

  噘嘴,跺脚,转身回房,动作一气合成,干脆利落。

  丫鬟小银拍拍胸脯:“呼,还好没有真生气...”

  ......

  代冬,是宫墙之中一名普通宫女。

  而孟将归,则是宫廷琴师。

  二人都是宫中暗线,代冬平日里为太子传递消息,而孟将归,则是国师养在乐府的一名隐卫。

  至于两条埋藏在汹涌下的暗流是如何交汇的,那都全凭太子生辰宴上大谢群臣。

  原本早早离宴的乐师们,因太子酒兴大发而重新登台,为群臣们献乐。

  “我们相识于酒宴曼舞之间,而后,我被同僚举陷,太子难以保我安危,将归便带我躲至国师门下。”

  “后来呢?你们怎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孟将归握紧代冬的手,接着道:“国师说见我为他效力这么多年,便愿意放我们一条自由路,但要代冬为他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

  “行刺皇帝。”

  众人大惊,国师竟想行刺人界帝王?

  代冬摇头:“并不是真的行刺,国师让我着白色素衣,并要以白纱遮面,假意行刺皇上。

  我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在宫墙中被人发现这个意图,便算成功。”

  这一出假戏,国师的目的是什么?

  方濯细细思索代冬的话,竟觉那言语间,一身白衣,素纱遮面的形象,好似在眼前出现过...

  方濯瞳孔猛然收缩:林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