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此二人。月儿被许良斥责早已垂下头颅,她焉能不知孟见巧的心思,希冀早些脱离苦海?可,事关重大,天大的秘辛若不小心被嵇浒听去,若他有意或无心宣露鸨母亦或是钱府尹那去,她与小姐还能无事,能不能活下去都难说呀!
“月儿怎的,许良的话也说到了你的心坎了吧?”嵇浒眸光诡异地瞧着小心谨慎的柳月儿。
她窘然地咧嘴。“嵇公子别乱猜,奴婢…奴婢一下人,只晓得用心服侍小姐,旁个不敢过问。至于…至于小姐怎的心思奴婢总不能见她…一错到底而不回头吧?”
“怎的就一错再错了?她想离开这鬼地方难道有何过错?”
“嵇公子心下有怨自然有您的道理,但小姐随口说说就罢了,若执意动了心思只怕反受其害,妈妈若知晓,她还能活吗?”
深吸了口气,抬手抚了抚胸襟,他着实气恼了,不仅月儿对他处处设防,还因着月儿的话令他不快。不似沁姝干脆利落,有什么说什么。不藏不掖。需知,劫取鸨母的钱银谋划皆源自柳月儿呀!
“可惜本公子着实无那许多的钱银,否则决计不能眼睁睁瞧着再一个女子无着的盼望眼眸。”
不想嵇浒道出此言,月儿反倒不惧了,立时噗嗤笑来。“打住!嵇公子还是别被小姐给骗了,她这话也不是只对您一人说过。”
“哦?”嵇浒大惊失色,面色顿时不好看了。“还有旁人?”
原来自个挖耳当招了,虽然他对初初见上的孟见巧并非心生爱慕,只有矜怜,可月儿道出此话他还是无法相信。
月儿取出汗巾掩了掩唇口,防备笑时露齿而被嵇公子笑话,随即又道:“既已说出,那奴婢就直言相告了吧!”
嵇浒谛听,一脸的肃然。
“不瞒嵇公子,小姐曾接待一位贵客,那人生的天庭饱满,器宇轩昂,比之嵇公子也差不离多少。且华贵非常,奴婢一眼瞧去就知他并非俗人,再听他与小姐相谈甚欢。而后隐约间听来小姐长吁短叹的,并道出她渴盼有朝一日返回俗尘的愿景。”
“那之后呢?”嵇浒迫切追问。
月儿笑中仿似含有鄙夷的神色。“后来…后来…”月儿压低了说话之声,嗫嚅说道:“哼哼!趁我不在屋中,小姐就将自个的贞洁匆匆与了那位华贵的公子。后来那位神秘的公子哥就再未来过这儿。”
“竟会如此?那她已经…”他想不到见巧也不再贞洁,一不小心被鸨母知晓想必不得好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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