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色医生制服军队医生,颤颤巍巍的将一支巨大的注射器,从化学实验室中取出,他无法相信,这足够可以毒死一头犀牛的药量要注射到一个人的体内。他推开了军医院一楼偏僻之处的一间昏暗幽闭的房门,走了进去。
房门内外墙上方的黑色生锈的铁扇还在不停地转动工作着,多年没有维护涂油的风扇金属表面和围挡的表面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难听的响声,这令人不舒服的噪音使这本就没有多少阳光的潮湿屋内又平添了几分瘆人之意。
推开房门之后,映入那医生眼帘的便是今日他注射的“患者”,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吧,一个看似不需要治疗的人,这人背对着医生,坐在房间内的一张冷板凳上,上半身赤裸着,露出身上极其坚实强壮的肌肉出来,从背后看他似乎是在向上面正在旋转的铁风扇张望出神着。
这医生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了,但是还是对他非常害怕,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打断对方的冥想之时,那人听到了身后的声音,说道:“伊庭医生,你看这个转动的风扇,即使浑身因为岁月的冲刷沾满了铁锈,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间断地工作着,直到有一天终于有哪个修理工想起来它,才会把它卸下来,擦掉上面的铁锈,涂上润滑机油,再让它更好的开始工作,又或者,直接将它扔到垃圾堆里,用机器压成铁饼,充当做子弹或者钢刀的材料。”
伊庭医生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慌忙答道:“是呀,我回去就跟医院的修理工说,这铁风扇年头太久了,早就应该换了。”
而那浑身肌肉的人却道:“我是说,我觉得我现在就和这个铁风扇一样,为了我无比热爱崇敬的天皇大人努力工作、战斗,足足二十年了,没有一个士兵在为天皇效忠这一层面做的比我更好了,我深以为傲。可是,我现在呢却像是这个破风扇一样,浑身的病,伤痕累累的。虽然在外人眼中我还能工作,还是那个充满无限可能的男人,但是我自己知道,我似乎已经很难再向前多迈一步了。我现在就算是找你来治疗注射,也不敢在外人面前让你治,只能躲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屋子里面,忍受着这前所未有的空虚。”
伊庭医生忙安慰道:“别这么说,九头龙也大人,谁不知道您在日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二十年来风风雨雨的,为了天皇陛下和内阁做了多少别人根本办不成的大事,别灰心啊,现在您只是身体上出了一些问题,只要配合我们治疗,还是有治愈希望的。”说着他走上前,就要拿着这个巨大的注射器对他进行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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