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跑了一圈,跑出一身大汗,最后在燕王府寻到了四皇子。
周六在屋里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等到回事的官员告退出去,一窜而起,冲到表哥面前,“四爷,我有要紧的事!大事!”
“什么大事?”四皇子无语的看着仿佛踩在烧红的铁板上的周六。
“大事!”周六一脸的气急败坏,将在福祥银楼听到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四爷,您说说,这事是冲着咱们来的吧?您那挂珍珠帘子的事,大爷肯定知道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淘腾来的珍珠,没有帘子就现穿,哪有这样儿的?大爷也太过份了!”
周六一边叫一边跳,他真是气坏了,大爷这么做,这叫欺人太甚!
四皇子紧紧抿着嘴,突然将手里的杯子砸了出去,在杯子落地的咣噹声中,慢慢擦了擦手,看起来十分淡然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把你这幅猴急相收一收,一点小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记着,越是临大事,越不能慌乱!”
“是是是!”周六一迭连声答应,“我又不是表哥,临大事哪能不急?我记住了,下次再不急了,那我先走了?四爷您要小心点儿!”
“去吧去吧,好好做正事,有空多回去陪老祖宗说说话,别老往那个阿萝那儿跑!”四皇子再次教训,周六连声答应,告退出门,直奔过去寻宁远和墨七。
宁远在软香楼喝酒玩乐到夜幕深垂,周六和墨七划拳定去留,周六赢了墨七,哈哈大笑,墨七悻悻起身,和宁远一起下楼,各自回府。
进了定北侯府,宁远稳住脚步,吩咐迎上来的卫凤娘,“叫蒋大来见我,要快!”
卫凤娘答应一声,急忙亲自出门去寻蒋大。
没多大会儿,蒋大跟着卫凤娘,从阴暗无人的后角门进了定北侯府,穿过园子,进了宁远那间小院。
宁远已经沐浴洗漱,浑身清爽的闻不到一丝酒气,披着件月白长衫,端坐在榻上,悬腕仔细写着什么。
蒋大拿捏着进屋,跪倒磕头。
“起来,凤娘到门口看着。”
卫凤娘退到院子里,凝神看着四周,宁远仔细写完,放下笔,拎起纸轻轻吹了下,递给蒋大,“这是茂昌行地图,我画十字的地方,看明白了?”
蒋大仔细看着那张纸,七爷这张图,画的极其清晰明白。
“看明白了。”
“嗯,那间屋里三个箱子,一箱子比绿豆略小的珍珠,两箱子更小的蓝宝和红宝,今天夜里,统统给我一把火烧了,这把间屋子,也给烧了!”
宁远的吩咐冷厉而阴沉,蒋大眼睛闪过丝亮光,仿佛蛰伏已久的猛兽总算看到了猎物,“是!七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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