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宿想了想,问道,“那制作令牌的匠人呢?也是陛下所赐吗?”
他被关押十八年,闲来无事就琢磨这个事儿,总觉得一块令牌罢了,就这么点大的东西,就算要藏东西也就只能是制作令牌的时候夹带在里面了。
要不,砸开来看看不就得了吗?
如锦似是看破了柳宿的心思。
她举起了自己的手臂,露出白玉无瑕的一段臂膀,还有手腕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玄铁镯子。
“我这令牌和你想象中的怕是有些不大一样。”
柳宿很是惊讶,“这镯子……这镯子是金甲令?”
令牌令牌,都以为是块令牌,谁能想得到却是个镯子呢?
怪不得这么多年了,陛下在庆阳郡主府里抄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方向错了啊!
如锦摇摇头,“它是镯子,也可以不是镯子。”
她褪下玄铁镯,轻轻触动了旁边的机关,之间镯子一下子便解开成了一条,然后“啪嗒”一声,一条软下来摊开,成了长条形的一块,严丝合缝地拼接在了一切,竟然真的是一块令牌。
“这块令牌是天机阁主所铸,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天机阁这种神秘的地方,自然不是我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可以认识的。”
她顿了顿,“没错,玄铁是先帝所赐,天机阁主也是先帝引荐。你怀疑这令牌的里部会藏有什么东西?”
柳宿脸色微微一白,“原本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但你这令牌不似寻常令牌,既然它可以任意变形,那里面怕是不大能藏东西……”
他伸出手来,“姐姐,你的令牌能让我看看吗?这上头的花纹我看着有点意思。”
如锦递了过去,“不过是寻常的祥云纹路,我以前也好奇拓下来看过,没什么的。绝对不是什么藏宝图。”
她顿了顿,“而且,这玄铁令牌是我十五岁生辰的礼物,难道早在那时,先帝就知道后来会有那么大的劫难吗?”
按着她的理解,先帝是在太子去世后,自己又小中风了,然后才意识到四周危机四伏的,为了保证江山社稷能到自己的长孙手中,所以才会送出宝藏。
那六路宝藏,是皇孙未来复国的本钱。
先帝就算再英明睿智,也总不能早在两年之前就预知了自己的下场,所以才将宝藏中的一路藏在了她的镯子中吧?
柳宿举起了镯子,认认真真地看了个遍,越看脸上的神色越是凝重。
他抬头,“姐姐,我能不能用墨在你的镯子上做个记号?”
如锦点头,“当然可以。”
她面色有些郑重起来,“怎么?小胖子,你有什么发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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