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小厮来报:“村长,少爷受伤了。”
陈夫人大惊,急急问:“初墨怎么了?”这到底是什么日子,猎蛇大赛刚刚开始,她出门就被偷钱包,儿子又受伤,今年的猎蛇难道不是好兆头?
“回村长,夫人,猎蛇比赛刚刚宣布完毕,少爷就带着一行人出去了,说什么今年蓝尾大蟒现世一定是为他准备的,他就带人去捕猎了,谁知途中被蛇咬伤了。”小厮说着说着有些唯唯诺诺,声音也小下去。
陈时运皱眉,被蛇咬?
东迁村的男子世代都是猎蛇的好手,怎么会被蛇咬?
“其他人呢?”陈时运问。
“少爷带了四五个随从出去的,其他几个不知去向,少爷被蛇咬伤自己回来了。”
陈时运眉头皱的更紧了,其他人不知去向?墨儿一个人回来?
他看向无冥苏落白满是歉意:“犬子又惹事,我先去看看,二位道长先失陪一会。”说着吩咐人将偏方整理出来供二位休息。
无冥道:“无妨,从言语中听得少爷受伤,或许我们可帮忙一二?”
陈时运看着二人尚未答话,陈夫人已经走上来对着二人欠了欠身:“如此,甚好,我们东迁男子从未有过被蛇咬的事,请二位道长随我们一起去看看。”
就这样,几个人又转向陈初墨的房间。
屋内,陈初墨躺在竹子编制的椅子上,上身衣物已经褪去,已经有医生在给他擦拭伤口,他龇牙咧嘴的忍着疼痛还是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句呻吟。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
竟然被一条金黄色的蛇给咬了一口,他真是太不小心了,都怪他急功近利想要快些猎得蓝尾扁头灰纹蟒才会这样。
带出去的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何时他们走着走着竟然走散了,等他回过头来时,居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人在深山老林里,而后就是不知怎么身后一声沙沙响,再回头,一个碗口粗的橘黄色大蛇立起半个身子跟他对视,他居然捕捉不到它,还被它趁机咬了一口。
说出去真是丢人,他们东迁村的男子被蛇咬那一定是天大的笑话,幸好此次没有旁人在场,否则这事传出去,他的名声还不尽毁?
正想着,陈时运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陈夫人惊叫一声扑上去看着陈初墨的手臂,一整条手臂原本白皙细腻现在从手腕处开始泛红发紫尤其是伤口处瘀血很深,蔓延整个手臂。
这是一条毒蛇咬的。
陈时运惊骇的看着儿子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无冥瞅了一眼,剧毒呀,伤口处都开始发黑了,而且蔓延速度这么快,在不救治估计他小命不保。
“大夫,我儿子如何?”陈夫人泪眼朦胧发问,他的墨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大夫看着她,一筹莫展:“夫人,老夫解不了这毒呀,只能用银针暂且封住少爷的心脉,不让毒素继续蔓延,实在惭愧。”
陈夫人听了放声痛哭。
陈时运看着那条手臂,虚着眼,满是心疼。
“夫人不用担心,少爷的毒虽然很深,但是也不是无药可医。”无冥瞧着一屋子的唉声叹气,走上前两步。
大家立刻抬头看着他,陈夫人瞬间走过来对着他就是下跪参拜口里喊着救他儿子一命。
无冥扶起陈夫人,看着陈初墨道:“夫人请起,如此大礼在下是断断受不起的。”说着一只手扶起陈夫人。
走过去:“修道时被蛇咬过,师傅恰好传授一些解蛇毒的法子,没想到今日可拿来一用,也是缘分。”
苏落白挑眉不语,编,接着编。
无冥看着整条手臂,手腕处两个粗点,现在是发紫慢慢的这条手臂会发黑然后溃烂,最终毒素漫及心脉,陈初墨就会不治而亡。
亏得姬洛夜之前那本歪门邪道的秘籍,上面居然有解蛇毒的法子,虽然字数寥寥,但是也是一个方法。
无冥一只手藏在宽大的袖袍中暗中运功,一道红紫光芒闪过,手心里多了一枚丹药,他拿出来送进陈初墨的嘴里,看着他咽下。
他笑了:“这枚丹药可护住陈公子的心脉,加上这位大夫的银针,毒素是伤不了他的心脏肺腑了,下面我在开一个方子,夫人可叫人去抓药,按时服用两天即可痊愈。”
说着他走过去拿起桌上纸笔,刷刷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然后交给陈夫人。
陈夫人看了跟陈时运二人连连道谢,将处方给旁边的大夫叮嘱他去抓。
老大夫拿着方子诺诺退下。
陈初墨一脸不甘:“两天才好,这两天一定不少抓蛇的,好的蛇估计都被别人先下手了。”
陈时运喝到:“还提抓蛇,别人抓蛇都没有被咬过,倒是你,一出门就带伤回来,先给我在家好好调养,抓蛇就先不要想了。”说着拂袖哼了一声,简直是气死他了,被蛇咬,他的老脸丢被他丢尽了。
幸好旁边两人是外乡人不久之后就要离开,否则他还不被人笑死,生个儿子连抓条蛇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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