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崔真季还是留了下来。
而且根本不需要他怎么开口,都是江筱在替他与崔夫人说的。
江筱一直站在他这一边让他顺利留下来,崔真季低着头无声笑了。
以前只要崔夫人让他走开,让人带他离开,父亲和大哥都是会顺着她的,他一个人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只要阿初在,他都是要离开,出去,远离的那一个。
父亲和大哥都是听母亲的,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
现在他的外甥女竟然一直站在他这边,真是......
这种有人帮着护着的感觉,真是好啊。
夜深,崔夫人也累了,喝了江筱煮的药去睡了,有了床单枕套上的清心符图,有了睡前的药,这一晚她一定会睡得很好。
石小清也一样喝了药去休息了,这两天她也是情绪起伏得挺大,又一直哭,累了。
江筱孟昔年和崔真季都洗了澡换了舒服的家居服,聚到了江筱的画室。
家里,最为清静能放松的可能就是江筱的画室了。
整幅墙的画,画的大片的海景,浪花沙滩,蓝天白云海鸥,坐在这幅面前面,就像真正坐在海边。
孟昔年切了苹果端过来,一人沏了一杯茶。
他和崔真季坐在一旁,江筱站在桌后画画。
她的画是要给崔夫人挂在房间里的,就是按她喜欢的那个样子来画。
“你累不累?这么多人应付一晚上了还要画画。”崔真季懒洋洋地喝着茶说道。
江筱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画了。先画个底图,倒也不需要用神笔,等打好底图明天画起来就快了。
“曾纯芬人呢?”
一直都没有机会问起这事来。
“她没有回家。”
江筱一愣。
“她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哪里?”
“他们家里啊,她和大哥在外面是有自己的家的,你不知道?”
“我知道。她一直住在家里?”
“对。大哥在老宅住着呢。但是昨天晚上从疗养院出去,大嫂就不回家住,你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挺怪的?”崔真季说说。
“本来就很怪,从她在疗养院悄悄离开就已经很怪了。”江筱问道:“当年我妈到底是怎么丢失的?”
“他们根本不跟我说。”崔真季道:“这件事情,以前我也一直觉得应该是意外,因为如果真是有人蓄意的,应该会有找上门的后续才对,总是会有所求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没有,没有什么后续。”
“如果真是的意外,曾纯芬到底为什么要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我妈?”这一点江筱是无论如何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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