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沈清谣,心情很是复杂。
七八年前,白若婉出事那一年,正是陆家最动荡的一年。
那一年,陆爸爸车祸去世,陆沉聿又经历了绑架,暗杀,和不止一次的意外事故。
沈清谣每天提心吊胆,整夜整夜睡不着。
当陆沉聿出事的消息传到耳朵里,她差点当场晕过去。
后来才知道,是白家那大女儿替自家儿子挡了枪。
那时候的沈清谣,心里不能更感激了,她感激上天,也感激白若婉。
后来白若婉成了植物人,她也让儿子给了白若婉最好的医疗条件,对白家也有诸多回报。
包括白若婉的母亲刘凤香,其实沈清谣心里不大喜欢刘凤香,但也愿意各种忍让,与之交好。
这么多年,感激之情已经淡了。
在沈清谣看来,她儿子欠白若婉的救命之恩,这么多年,都还了白家了。
不过,如果儿子对白若婉是真心的,这件事就另当别论了。
沈清谣自己也是女人,她当然也觉得,这种青梅竹马一醒来就抛妻弃子——额,虽然还没有子,但只是抛妻,也已经够渣了。
但除了是个女人,她还是个母亲。
不自觉的,就会替儿子想。
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儿子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共度一生。
挂了电话后,沈清谣心情复杂了一下午,也没给陆沉聿打一个电话。
直到陆沉聿下班回家,毫无预兆就看到自家母上大人正襟危坐在茶桌前,表情严肃得吓人。
这架势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陆沉聿换了鞋,脱下西装外套,便去桌边给母上沏了壶茶,再毕恭毕敬地斟满茶杯。
袅袅热气升起,衬得沈清谣脸色越发冷冽。
她没喝茶,只冷冷道:“你打算和小希离婚?”
“没……”
“没?”
陆沉聿只是起了个气音,就被沈清谣打断,她声音异常严厉:
“背着我连离婚协议都签了,还说没?”
陆沉聿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有些疲惫:“她提的离婚。”
沈清谣当即驳他一句:“她为什么要离婚你不清楚吗?”
陆沉聿:“……”我还真不清楚。
沈清谣看着儿子这感情迟钝的模样,也知道这问题不可能有答案了。
她缓缓调整了呼吸,变了个语调:“白若婉醒了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沉聿瞳孔一缩,眸色深沉得让人不适:“您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你还真打算瞒着我?怎么?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妈妈没资格知道?”沈清谣看着这小兔崽子长大的,倒也不至于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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