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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达成协议

看着柳长歌拿到和离书后,心满意足的离开。

  司瑾南还是没有回过神来,这个柳长歌以前天天缠着自己,跑到自己面前来膈应恶心自己,怎么好不容易嫁了过来,反倒和自己要起了和离书,她绕了这么一大圈,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司瑾南打死都想不到,还会有穿越重生这一说。

  看着自家小姐风风火火的出去,又兴高采烈的回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梓晴笑着迎了上去,“小姐这是遇上了什么喜事,怎么这样开心。”。

  “看。”柳长歌挥了挥手里的和离书。

  “这是……和离书?”梓晴惊叫道。

  “哎呀,你别那么大声嘛!你仔细看看,日期是一年后啊。”柳长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梓晴的嘴。

  梓晴挣脱了柳长歌的手,既惊讶又着急道:“小姐,这是王爷的意思吗?他怎么能这样呢?我……我去找王爷。”

  眼看着梓晴就要推门出去了,柳长歌急忙伸手拉住了梓晴,安慰道:“别急,写和离书一事是我亲自向王爷提的。”

  梓晴不解,急得直跺脚,就连声音都已经染上了哭腔:“我的小姐呀,您怎么能亲自向王爷提出这样的要求呢?王爷即便是有天大的不好,那也是您的夫君啊。若是您被休了,声誉受损,那里还能再嫁的出去啊!您这一生不就被毁了吗?”

  柳长歌轻轻的拍了拍梓晴的背,安慰道:“你家小姐我天生丽质,怎么还怕没人要啊。反观那镇南王,却不是一个好夫君。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那不叫幸福,那叫互相折磨。”

  “可、可是,今天王爷还与小姐一同归宁了呢!”梓晴还想挽回一下。

  可柳长歌态度坚决,镇定道:“你可知我的脚是如何扭伤的吗?”。

  梓晴摇了摇头,随后想到了什么似的,不敢置信的开口问道:“难不成,是王爷干的?”。

  “当然了,”柳长歌一拍大腿,肯定道:“就是他干的,你不知道他究竟有多过分,不仅上轿子的时候没有凳子可以踩,让我在下人面前丢进了脸。就连我不小心摔在他身上,都嫌弃我碰他。”

  “这、这样吗?”看着梓晴渐渐止住了哭声,柳长歌松了一口气,为了让梓晴与自己统一战线,柳长歌开始大肆污蔑司瑾南。

  “他不仅在去皇宫的路上侮辱我,还不肯带着我一起回府,叫我跟在马车后面跑,结果我没有追上,所以,你那天就一个人出来找我了,你还记得吗?”

  柳长歌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是被梓晴找回来的,一下子更是底气十足了。

  梓晴:“记、记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天小姐在醉仙楼吃的很是高兴,一点儿也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啊!

  但是这话怎么能说呢?作为一个合格的心腹,当然是支持小姐的一切。

  小姐说的都是对的,小姐说的错的也是对的,不对,小姐怎么会有错?梓晴自然是点头,盲目的相信了柳长歌的所说的话。

  看着梓晴终于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柳长歌舒了一口气,招呼梓晴去小厨房拿些吃食。

  自从从丞相府回来起,她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现在闲下来,但是觉得有些饿了。

  看着大快朵颐的柳长歌,梓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却在心里越发的讨厌起了司瑾南。

  另一边的司瑾南也不怎么高兴,柳长歌怎么突然不喜欢他了?自己不应该高兴的庆祝一下吗?难道,是多年的困扰一下子没了,反而不适应了吗?司瑾南觉得自己应该静一静了,他立刻起身,想要去找自己那个爱好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的弟弟司瑾岚聊一聊。

  在永王府后花园里,司瑾岚和司瑾南兄弟二人,躲在一处雅致的小亭子内,对坐着饮茶。

  司瑾南看着悠闲快活的司瑾岚,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羡慕,无奈道:“你呀,活的还真是潇洒。”

  司瑾岚微微一笑,说道:“人生不富即贫穷,光阴易过闲难得,既然这样,何不潇洒快活的过好每一天呢?”。

  “哦?”司瑾南看着自家的蠢弟弟,有些好奇,“人生不富即贫穷,光阴易过闲难得,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觉悟了。”

  司瑾岚摇了摇头,说道:“以我的觉悟,自然是不会想到这样的话,是一位有趣的姑娘告诉我的。那个姑娘可是一个妙人呐,算得上是小弟我难得一遇的知音啊!”

  “是吗?”司瑾南笑道:“看来那位姑娘在你心中的地位应该很高吧?”。

  “不不不,”司瑾岚摇着头反对道:“那位姑娘,应该在三哥你的心中啊!”

  “又在胡言乱语了,”司瑾南笑道:“你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要玩闹到什么时候!”。

  司瑾岚笑着回复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没有胡说。她真的很特别。”司瑾岚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却并没有让司瑾南放在心上。

  清宁宫里,温溪若手里拿着一把浅蓝色轻纱扇子,对着一位风韵犹存的贵妇人轻摇。

  只听得温溪若轻轻叹了一口气,眉宇间满是忧愁。“怎么了,是谁惹得我们溪若郡主不开心了?”一身繁复宫装的妩媚贵妇人像是不经意间问了这么一句话。

  温溪若皱着眉头,叹息道:“瑾南哥哥娶了那个柳长歌,我实在是心有不甘呐。她柳长歌嚣张跋扈,怎么配得上瑾南哥哥啊!”

  欣太妃看着一脸愤懑的温溪若,看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呢?这可是皇上的旨意,没有人可以抗旨不遵。”

  实则在心里暗暗想着,她柳长歌嚣张跋扈,你温溪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司瑾南被你们这两个京城出了名的刁蛮女喜欢,也真是可怜呐!

  温溪若也是愁眉不展,愤愤不平道:“那个柳长歌,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爹爹可以为她做主吗?”

  想到自己的爹爹为救当今圣上而死,先帝只是册封自己一个郡主之位。

  她柳长歌凭借着一个丞相爹爹,竟把自己心爱的瑾南哥哥抢走了,温溪若越想越不服气,昨天自己是怎么被柳长歌那个狐媚给欺骗的?

人生不富即贫穷,光阴易过闲难得.

  ——白居易《闲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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