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吓得抱头鼠窜,白夕罗无奈把他护在身后,“在我身后藏着,我保护你。”
语罢白夕罗酝酿灵力,远远的看着接近的悍尸时,猛的攻击而去,那些悍尸像是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被打倒了以后接着爬起来,朝着白夕罗奔去。
张龄飞身落在白夕罗身边,“攻击对他们没用,试着净化。”
白夕罗犹如醍醐灌顶般点点头,再提起灵力时,竟然开出一朵朵茶花,登时那个朝着她而来的悍尸直愣愣的停在原地,白夕罗的灵力源源不断的净透他的身体,自上而下,循环往复,终使原本浑身血肉模糊墨迹斑斑的悍尸净化成了刚刚死去的模样。
悍尸应声倒地,躲在白夕罗身后的男子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悍尸,平静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白夕罗有一瞬间的怔愣,她身后的男子突然抛起包袱,冲着悍尸来的方向拳打脚踢,“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眼看着那几个悍尸被他踢得老远去,张龄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白夕罗震惊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可以啊,小兄弟。”
男子抱着包袱嘿嘿一笑,“我这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白夕罗背靠着张龄,“老板,怎么办。”
张龄看了看远处源源不断爬出来的悍尸,低声道,“跑。”
“嗯!嗯?”
白夕罗疑惑着以为自己听错了,张龄转身朝着反方向,急急的催动灵力,只见一阵白光冲天,那一群准备冲上来的悍尸登时被震飞。
张龄沉声道,“走!”
白夕罗跟着张龄的步伐,急匆匆的退出村去,一转眼,三个人又到了村子口,再转过头看去时,村子一片平静,仿佛刚才遇到的一切都在做梦一样。
那个男子疑惑的挠挠脑袋,“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见了?”
白夕罗蹙眉看了看张龄,张龄御扇默默查探,末了扇子飞回到他手中,“村子似乎在镇压着什么。”
白夕罗闻言,又看了看黑夜里的荒氏村,那男子又开口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看这村子的房屋的排列顺序,不像按照风水而建,倒像是护着什么东西而建。”
张龄闻言,飞身至半空,俯视着沉寂的荒氏村,片刻后平稳的落下,白夕罗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张龄沉声道,“一把剑,房屋空出来的地方,刚好是一把剑。”
那男子惊讶,“那会不会村子镇压的就是这把剑?”
“什么样的剑,要用这样邪门的术法来镇压。”
白夕罗看向张龄,“所以,我们要看看吗。”
张龄沉声道,“不必了。”
那男子一脸失望,“别呀,我们好不容易来的,都到这一步了,就这么回去太可惜了,不如就看看到底是什么剑?”
张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那男子一阵瑟缩,张龄突然开口,“那便看一看。”
白夕罗对张龄这样出尔反尔正惊的不知所措,那男子又站到了张龄身后,“对呀对呀,看一看而已……”
白夕罗道,“你不怕了?”
那男子道,“怕什么,不是还有你们两个在呢。”
白夕罗嗤之以鼻,觑着那男子没注意,拉一拉张龄的衣袖,“你做什么呀,还真回去看。”
张龄面不改色,“不是什么人都能把悍尸踢那么远的。”
白夕罗闻言心里一惊,张龄的意思是说,这个呆瓜不是个书生?
白夕罗对那个男子登时有了三分警惕,张龄自顾自走在前面,白夕罗眯着眼睛看着那男子的背影,沉声道,“小兄弟,认识这么久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什么偏偏要过这个村子?”
那男子一脸震惊的盯着她,“我,我叫白子修,是个书生,从兖州来到通州去,至于为什么过这个村子,这是最短的一条路,我盘缠没带够……”
白夕罗将信将疑,“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风水学,你不是个书生吗,子不语怪力乱神知道吗。”
白子修汗颜,“子是不语怪力乱神,挡不住家父语怪力乱神,家父正是风水先生,耳濡目染,我也懂了些。”
说到这,白子修突然明白过来,“不是,小公子问这么多是不相信我?哎呀,你这可就太冤枉人了。”
白夕罗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白子修一身破布衣服,背着个包袱,连鞋子都磨的露出一个白边。
白夕罗这边这问着,张龄在前面催动灵力查探情况,他试着解除镇压,奈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撼动阵法半分,反而被阵法震开,张龄抚着胸口,后退几步,胸口像是有火在灼烧一般。
白夕罗察觉到张龄的异常,连忙跑过去,“张龄,你怎么样。”
张龄沉默着摇摇头,末了沉声道,“我无法破解这阵法。”
白夕罗扶着张龄站好,默默的给他渡灵力,末了她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所谓的阵法,微微蹙眉,“这阵法,没那么难破解啊。”
张龄闻言抬头看她,白夕罗疑惑着开口,“不就是两道封印,很容易啊。”
张龄罕见的眸子微动,“你只看得到两道?”
白夕罗闻言又细细看了看,“对啊,两道。”
白子修突然开口道,“你别胡说了,这分明有成千上万道。”
白夕罗抱着胳膊看他,“你不是什么也不懂吗,书生?”
白子修暗自拍了自己一记,然后讪笑着,张龄突然开口道,“我也看见了成千上万道。”
白夕罗这才有了怀疑的神色,“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龄蹙眉,末了开口道,“解开封印。”
张龄同白子修异口同声,白夕罗吓了一跳,“哎呦,你们两个倒是挺心有灵犀的。”
张龄不语默默看了白子修一眼,白子修用包袱挡住自己的脸,暗自骂自己笨蛋。
白夕罗道,“好吧,那我就试着解开。”
语罢,催动灵力,轻轻解开那两道封印,登时地动山摇,所有的房屋都如同蝼蚁一般掉入无边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