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最不经熬的,三月初到濮阳县上任,先是忙着“打土豪”分田地,紧接着又是忙着忽悠颜良借牲口,紧接着又是钉马掌,上铁犁,下地,开荒,建村子,一忙活就是四十多天过去了。
春风是越来越暖,哪怕站在太守府高耸的墙楼上,吹拂在脸上都不再有刺痛的感觉,一张小圆桌子摆在身边,再放上一壶不热不寒的茶,一手捧着粗陶茶杯,一脸满足的居高向下眺望着,王厚无比陶醉的摇头晃着脑。
“繁华盛世好风景啊!”
“繁华盛世个屁!”
都说在一起越久,两个人就越像,奈何王厚没从曹红节这世家大小姐这儿学到什么风雅,反倒是曹小妞被他染得漆黑,小嘴儿向边上一撇,大眼仁一翻,就跟王厚语气一毛一样,她是满带鄙夷的哼哼着。
“当年相父与吕布大战,大火烧了半座城池,都没你这破坏的彻底!”
“额~”
王厚被噎的目瞪狗呆,不过仅仅片刻,厚脸皮的太守大人又是大笑着一挠头:“这样不更好,省拆迁款了吗!”
要是后世的房地产开发商看到如今的濮阳,一定会乐到嘴角一直咧到后而耳根子!
为了重新营建城外村庄,恢复濮阳生产,王厚允许躲到城中避难的濮阳县民拆城内建筑砖瓦梁木出去搭建自己的房子,这年头房价虽然没有后世那么要人命,可是盖房子也是一笔不小的开资,更何况对一穷二白的难民!
好家伙,命令一出,在野外睡露天地把自己的永业田开垦出来的郡县居民亢奋的跟蝗虫一样冲进城内,轮起从太守府领的镐头农具乒乒乓乓就是一顿拆,不说普通民宅,就连之前被全族诛灭的田,李,徐,张几个依附吕布的地方大族宅子都被拆个干净,墙被推倒,砖头都被砸,上好的大量,一块块大瓦片,全出来抬到了城外去去修自己家小院子。
拆到什么程度?除了太守府还有附近的官署军营,差不多后世几个小区大小的濮阳城接近被拆成了一片白地。昔日里铺设的青石板尚有,可是道路两旁的房屋如今全剩下个空地了,除了靠在北城角落,残余的赵姓刘姓四个较大的世家宅院尚在之外,站在太守府门口一眼可以张望到南城门。
这要是放在后世,得省下多少拆迁款啊!
虽然文物保护专家一定会在他王厚的脑门上大大画一个叉!败家啊!从春秋时卫国遗留下来的不知道多少古建筑也在这一场拆迁浩劫中被拆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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