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的概念里,沈砚该是一直陪着他,一直陪到他们都白发苍苍,哪曾想他这才登基第三年,沈砚就策划着要离开了,这叫他如何不恼。
“陛下,臣早就跟你说过要走,这是在未雨绸缪给陛下培养权臣,陛下何必生恼?”
“给朕培养?”萧澈冷笑了一声,“沈砚,你这是给你自己培养还是给朕培养?”
萧澈这话听得柳生心一颤,不过他没出声,只静默站在那。
沈砚却是半点不惧,“自是为陛下培养,乔家乃是皇后的娘家,自是陛下的助力,而柳生是乔家的女婿,乔家姐妹感情又好,这不是给陛下培养是什么?且柳生本身也聪慧,臣更是手把手教,柳生能力如何陛下都看在眼里,也不需要臣多说什么。当然,陛下要是觉得柳生不好,陛下不用便是,何必生恼?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还不是想用谁就用谁。”
“朕是想用谁就用谁吗?现在朕处于危机之中,你却想着要走,你对得起朕吗?”
“陛下,你是君,臣是臣,君天生是驾驭臣子的,臣不在了,陛下换一个臣子驾驭便可,并非非臣不可。”
“那要是朕就非你不可呢?”萧澈这是咬死了不松的节奏。
“臣自是不能违背陛下的旨意的,但是臣可以阳奉阴违。”
“沈砚。”萧澈怒吼一声,直接一奏折就砸了过来,敢把阳奉阴违说得这么明目张胆的也就是沈砚了,而萧澈也就是砸了一本奏折再无其他。
一时间满御书房都是静默,让人窒息的静默。
过了好一会儿萧澈再次开口了,多少有些赌气的意思,“好,沈砚你这么想要朕重用他人,朕今日就用了,你别后悔,滚吧,朕不想看见你。”
“臣告退。”沈砚行礼告退。
帝王没让柳生走,柳生便没敢走,而是恭敬站在那,这会儿他终于明白来之前沈砚问他想好了没有是什么意思了,他只道是问他为乔家奔波想好了没有,不曾想竟是如此。
沈砚走了好一会儿,萧澈才恢复了情绪,也终于正眼看向下方的柳生,一个寒门学子,没少被沈砚帮扶,是个幸运儿,当然其自身能力也是实在的,就去年落崖设计那一次,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可是赌上性命,若是没了性命何谈前途。
撇开一切情绪来说,柳生的确是个为官的好材料。
“柳生。”
“臣在。”
“既然沈砚这般举荐你,朕也不吝啬于给你一个机会,这次的刺杀事件乔家一定不能有事,这事朕交给你看着,你若能做好,朕就给你个做近臣的机会。另外你需谨记,你护好乔家是朕的命令,明白?”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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