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覃光明眼前闪过张宏愤怒的脸,他吓住了。
“不,不能这样!二哥会打死我的!”他紧张地说。
都美见他动摇,急切地说:“小兄弟,我愿意,二哥愿意,他不怪你,他怎么会怪你呢?”
都美眼睛一闭,舒了一口气,任眼泪漫过眼眶。她紧紧抱住覃光明,就像在做梦一般,生怕眼一睁,梦就消失了。
屋外,远处的青蛙一声高一声低应和着,无数的夜虫叽叽呀呀欢唱不已。天已经全黑了,一弯半月静静地悬挂在空中,月光映入棚屋,屋里朦朦胧胧,一切仿佛在梦中。
都美坐着,脸上淌着泪水。覃光明羞愧地连连说道:“我怎么能这样?我怎么能这样?”
都美看他的憨样,强笑了一下。覃光明慌乱地看向都美,月光映射下,都美脸上泪光闪闪。覃光明慌了,问道:‘你为什么哭了?’
都美平静地:“小兄弟,我感谢你,我愿意,我真的感谢你。”她理了理i凌乱的头发,走到门口,看看屋外清凉的月光,回头说:“天黑了,你上阁楼吧,睡觉要拴好门。过两天我还来。”说完,她走出门,像一阵风,静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收砍陶晓伟家的甘蔗。陶军红说,桂花山的甘蔗被野兽糟蹋厉害,父子两人早早就把竹篾背到桂花山甘蔗地。冬日,空气飘散着桂花的幽香。大伙精神振奋,一边干活,一边开心聊起坊间趣事,有说有笑。大青给大家讲个闺中笑话,最后问大家说,你们知道男人为什么怕老婆吗?有人说老婆唠叨呗,有人说老婆管钱呀。大青挤挤眼说,男人不怕老婆行吗?真惹老婆生气了,老婆白天不进厨房,老公晚上不得近床。众人哈哈笑起来。都美笑弯了腰,最开心。覃光明没有笑,只顾闷头干活,远远躲开都美。
陶军红领到了今年第一笔甘蔗款,把儿子唤到面前,说:“晓伟那边生活费不用我们操心,花钱少,你就买辆自行车吧。”
陶晓伟说:“爸,为了建房子,你和妈很久没有添置衣服了,你们先买几套新衣服,过年领完甘蔗钱了,我再买车子。”
“不再等了,我早知道你渴望有辆车坐。建房的事真苦了你了。”他把两车甘蔗钱全塞到儿子手里。陶晓伟看着陶军红粗糙开裂的双手,再看一眼父亲刻满皱纹的脸,眼一热,喉咙哽咽,他急忙别过脸去。
父亲说:“我和妈天天地里干活,穿啥新衣服?真想买,过年换季,衣服便宜,到时候再买。”
两天后,陶晓伟找了个空,和刘江跑县城买了一辆五羊牌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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