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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扎针

大家还以为是哪一个老头子呢。

  不对啊,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应该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男人。

  所有回头的郎中打量着苏焕。

  今日的苏焕,已经换上了冬季新衣服,干干净净的,衣服虽然不贵,却也不寒酸,干干净净。

  这是谁?哪里来的毛孩子?

  年纪轻轻,看容貌连二十岁都不到,别说治破伤风了,就是行医也不够资格吧。

  “这位小哥可是奉师命而来?”有一个郎中问道。

  苏焕回答:“并无师命,而是我自己想试一试。”

  “这位小哥可知此公子得的是何病?”另一个郎中问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郎中就能看的,我看小哥年纪轻轻,想必学医最多也不过十载吧,不知可熟读了本草纲目?”

  “我救人和这些东西无关吧。”苏焕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这可不一样,若是小哥连病人的病患都答不上来,这可是在羞辱我们郎中这一职业,未免让世人觉得我们郎中都是欺世盗名而无真才实学之辈。”

  众郎中看着苏焕,觉得这是个哗众取宠,听闻五千两银子后,过来诈骗的骗子。

  看着是个正经人,实则内心不知怎么样呢。

  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是神医,打死这些老学究他们都不信,他们学了大半辈子,还有张神医点拨,这才略有成就。

  这个连张神医都没办法的病,这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办法。

  说句不好听的,你连本草纲目都没读全呢,草药都不识,还学人家行医。

  白大钱和县令大人则又被震惊了,苏焕,又是你!

  莫非苏焕是本县令的福星?但凡本县有难,苏焕就会出现?

  县令大人刚刚高兴,可是想到破伤风乃绝症,情绪又耷拉下来了,这次苏焕怕是也没办法了。

  白大钱也一样,对苏焕并没有抱任何期望,这小子就算会医术,也顶多就一点皮毛,医破伤风,再学个几百年吧。

  “自然知道是破伤风。”苏焕中气十足的回答。

  “很好,看来你在外面已经听说了,那本郎中问你,能缓解破伤风病情的草药乃是哪种?”

  苏焕撇了这个郎中一眼,咋那么多话呢,怎么我救人还得经过你同意?天天逼逼,就因为我年轻吗?

  苏焕没有搭理他。

  “回答不上来了吧?骗子,我就知道你为了五千两银子而来,别套着郎中的外皮在外面败坏外面郎中的名声。”

  张神医一直不说话,虽然他不认为苏焕能医破伤风,但也不认为苏焕是骗子,或许这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也说不定。

  苏焕撇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我医谁用得着你同意?爱医不医,主事人在哪,不说话我就走了。”

  “救救我家公子!”一旁的护卫刚刚跪下,声音就被盖了过去。

  “你……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辈,你怎可如此跟我说话。”那郎中指着苏焕。

  “停。”张神医摆了摆手,阻止了那郎中。

  “这位小兄弟叫什么?”

  “苏焕。”

  “苏焕?”很多郎中觉得很熟悉,就是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苏小兄弟,不知可否跟老夫交流一二。”张神医走了过来,坐在苏焕旁边的椅子上。

  “交流什么?”苏焕没有好语气,这群狗东西,老子好心,是不想看到白家遭无妄之灾,你们还得寸进尺了,真给你们脸了,老实人也有火气的好吧。

  “不知小兄弟要用何手段医治破伤风,老夫学艺不精,从未听说,愿闻一二。”

  苏焕看了看这斯文的老头子。

  “我直接用药,反正都是将死之人,死马当活马医医,要不然也活不了多久。”

  苏焕的话一出口,满堂皆惊,什么鬼,这是拿贵人的性命当儿戏吗?

  “放肆,我家公子乃小公爷,全国有数的尊贵之人,你敢拿小公爷的性命当儿戏,国公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一个护卫突然大吼道。

  站在一旁的县令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啥,我听到什么了?

  “小公爷在你们临安县被行刺的,要是死在临安,国公大人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偏激之事。”那护卫脾气又上来,威胁道。

  县令看着那发火的护卫,脑海里只有三个词语:“行刺,国公,死亡。”

  我凉了?

  国公……

  草拟妹啊,国公啊,地位仅次于王爷,他妈的,这是上天要灭我杨兴昌啊。

  那护卫手指头都指到苏焕面前了,就差拔刀了。

  “阎王爷管你家公子是个什么玩意,再指我老子废了你。”苏焕突然暴起,抓住护卫的手指头就掰。

  “公子息怒!”另外一个护卫冲了过来,抱住苏焕的大腿。

  “公子息怒,是下人无礼,请公子救治我们家小公爷。”再来一个护卫直接跪下。

  苏焕这才放开那无礼护卫的手指头。“老子不治了,若质疑我的医术,你们自己去治,没那能力就别逼逼。”

  “公子!”所有在场的护卫集体跪下。

  苏焕看了一眼。

  “公子要是不满意,那我们……帮公子揍他。”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兄弟。”被掰手指的护卫大吼一声,迎接他的是一个沙包大的拳头。

  一顿噼里啪啦,护卫在地上抽搐着。

  两个弟兄将那无礼护卫抬走了。

  “公子可满意了?”所有护卫再次跪下。

  但凡有一丝希望,没人会愿意放弃,哪怕医者只是一个毛孩子。

  诚如苏焕所说,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就算天王老子,死后也是一堆枯骨,终化一捧黄土。

  “行吧,带路。”苏焕淡淡的道。

  站在一旁的郎中还想说什么,被张神医瞪了一眼。

  苏焕走了过去。

  所有郎中,包括张神医连忙跟上,县令被白大钱扶着,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迈着沉重的大腿。

  苏焕进了房间,看见一个年轻人躺在床上,其他人纷纷挤进屋子。

  “我行医所有人都退开。”

  苏焕回头瞪了一眼,虽是文人模样,却有一种上位者的霸气。

  “走走走!”护卫开始赶人了,房间就剩苏焕和小公爷刘玄义。

  刘玄义在装睡觉,半开的眼缝暴露了他。

  苏焕将变出来的破伤风针从袖口拿出放在床头,开始捋刘玄义的袖子。

  刘玄义突然睁开眼睛,狐疑的看着把他袖子撸到肩膀的苏焕。“大兄弟你在干嘛?”

  “行医,你别动。”

  “这是什么东西,你要干什么,不要!”刘玄义看到大粗针。

  “闭嘴!”苏焕提起破伤风针一扎。

  刘玄义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被苏焕呼了一巴掌。“再逼逼打你。”

  “我是燕国公之子,你敢打我?”刘玄义刚要提气势,就看到苏焕再次提起了蒲扇大的手掌。

  识趣的刘玄义剩下一只胳膊捂着嘴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