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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肖王府的脸面

“是我失礼了,只是先生风华太盛,倒叫我自惭形秽了”这可是实话,自己那点子小聪明在人家大儒面前怕只有丢脸的份了。

  “王妃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解,老夫佩服,不知王妃对‘善’、‘恶’有何见解?”

  敢情这第学究是来考自己的。

  见状白星晚不再谦虚,回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看来读书并不是没用的,关键时刻还可以拿来唬人。

  “好!好!好!”蓝子期一连说了三个好,转脸对肖行止道:“行止你娶了个好王妃啊!”

  蓝子期的称赞肖行止很是受用,连谦虚的话也没说一句,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皇上皇后不用说是上座,左下侧次席坐的蓝子期,其余的便依身份高低,男左女右分席而坐。

  一时乐起,舞妓们也就位,白星晚欣赏不来这古代慢吞吞的舞蹈,不过是借赏舞之名明目张但的亵玩对面肖行止的美色。

  待舞妓们退了场白星晚才无奈的收了神,又听到众千金们在讨论谁先表演。还听到一两句关于要不要让自己表演的话。

  “如姐姐们不嫌弃妹妹技陋,就由妹妹替家姐表演如何”白云初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替自家姐姐解围,实则为自己施展才华找机会。

  白星晚并不准备戳穿她,只当是拒了她让自己向蓝子期讨要白石出入学资格的补偿了。

  无人反对倒也相安我事,只是不知是谁竟说出了“肖王府的人还真是除了叛国别的都不会”

  声音不大,就在身边,白星晚听得清清楚楚,转身朝自己上坐的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说话的人显然没想到白星晚敢在这种场合质问自己,先是楞了一下,又觉堂堂公主竟被一下乡下丫头如此质问,脸上很是过不去,提了声量将刚才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言欢,怎么跟你皇婶说话的”皇上表面上是呵斥自家女儿,却没有让她道歉的意思,更加没有对自家女儿所说的内容加以评判。

  白星晚见状也不顾及对方公主的身份,出言讽刺道:“就凭你也敢妄言肖王府叛国的事,肖家祖先辛苦打天下可不是为了让你有机会在这大放厥词的”

  “肖王妃!”皇后呵住了白星晚,“在皇上面前,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讲了吗?”

  这话的意思是,瞧你肖王府有多嚣张,哪里将帝后放在眼里了。

  可惜白星晚并不吃这套,“在场各位如今的一餐一粟一衣一行,哪一样不是肖王府先辈用血肉之躯换来的,你们只知肖王府御赐‘一字并肩王’的风光,你们可知肖王府为了保你们安康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此言一出,众人都纷纷底下了头。

  一旁的肖行止更是被她震到了,仿佛看到埋在黄土里的父兄以及战死的肖家军脸上的欣慰。亲自斟了杯酒洒到地上,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偏偏那公主是个被宠的不知轻重的,嘴上不肯认输,“军人不就是保家为国,就是份内之事”

  “份内之事?”白星晚挤了一个讥讽的笑,“公主既如此说,现下边疆正不太平,念在你是女子,上战场打仗的事就不用你去了,不如你去和亲换大齐太平如何?”

  “你……”公主气的直跳脚。

  白星晚继续道:“在坐哪位敢将家里父兄、亲子送到战场的,我白星晚就收回刚才的话并负荆请罪”

  谁人不知上战场意味着九死一生,谁愿意放着荣华富贵的好日子不过。全场鸦雀无声,连刚才还激情飞扬的白星晚也平复下来。

  肖行止并没有管上坐的人脸色是青是黑,转头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蓝子期问道:“刚才内人所言,不知老师有何见解?”

  蓝子期本就心虚又了白星晚的言论,早就羞愧难当,哪里回答得上来。

  肖行止也并没有勉强他,在是起身走到白星晚身边,道:“都是本王不好,平日里对这丫头太过宠溺,竟纵得她如此,让皇兄、皇嫂见笑了”

  有自己对自家女儿的呵斥在前,肖行轶倒不好追究白星晚了。至于“叛国”的事这会实在不方便深究,肖行轶也只好作罢。

  皇后见气氛很是尴尬,便出言调合道:“小孩子家拌嘴,常有的事,大家继续”

  就在将要风平浪静时,肖言欢又冒出来小声嘀咕了一句“说到底还是什么都不会”

  这个要是白星晚还能忍下去,怕连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谁说我什么都不会了?”她环顾了四周,只觉那琴最为顺眼,遂指着旁边的古琴道:“就它了”

  “你会吗?”不是肖言欢看不起她,众多乐器中数古琴最难,没有个三两年的功力是没办法弹于人听的。

  “不会”白星晚有一说一,“我可以学”

  “那岂不是要给你三年时间”肖言欢道。

  “不用,你们先表演,半个时辰便可”白星晚虽从没弹过古琴,但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过几年古筝、二胡什么的,虽然不喜欢,但胜在她智商高,又有众多乐谱在脑,应付这种场面不在话下。

  肖言欢只丢给了白星晚一个“你找死”的表情便不再与她纠缠。众人有序的进行着一早就安排好的演,白云初代替白星晚的提议因刚才的“拌嘴”被大家遗忘,但念在她尚会做人的份上还是给她安排了时间。

  “你教我?”白星晚哪里能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

  “可以”换作平时肖行止肯定是拒绝的,只是她今日的言论让肖行止长脸不少,现下正高兴,自然有求必应。

  “你只需教我基本指法和音阶即可”

  不了解情况的肖行止只当她不知古琴的难度才夸下海口,正想着要不要帮她解围,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狂妄。索性不点破,竟认真的按要求教了起来。

  只见肖行止端坐于琴台上,长袖扫过琴身,手指轻轻一拨便出来一个好听的音。这便是他神奇之处,舞剑时剑气绕身仿佛那剑本就长在他手中,抚琴时琴音穿袖仿佛那音本就流于指间。

  肖行止示范一遍指法后,询问道:“懂了吗?”

  “……”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肖行止便知她刚才并没有认真听,定是又犯了痴症,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拉了她坐到自己身边又示范了一遍后,握住白星晚的手,带着她拨弄琴弦。

  数遍之后问道:“现在可明白了?”

  白星晚这才从他温暖的掌中缓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道:“我……那个……”

  气的肖行止直接敲上她的额头,板着脸道:“最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