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朋好友们的鼓掌声中,普雷特终于走到了白玉台前。
按说这个时候,伴娘应该陪着新娘过来迎接他,但此刻白玉台上依然空荡荡一片,别说是伴娘和新娘,就连哪怕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站在白玉台前,普雷特有些懵。
(他们这是搞什么啊?珍妮人呢?)
观众们也议论纷纷,婚礼会场并不大,谁都能看到新郎面前那空空如也的白玉台。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了鸟鸣。不是一两只鸟的声音,而是至少几百只甚至更多鸟的声音。
众人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不知道多少飞鸟正组成整齐的队形,拉拽着一艘小小的独木舟飞过来。这些鸟儿并不大,也没有抓住什么东西,只是有一道道淡淡的白光将它们和那艘小船连在一起,宛若无数纤绳一般。
在独木舟上,坐着三个年轻女郎。左边那个一头红发红裙,身材火爆,顾盼间艳光流动,所有跟她目光相对的男人,都不由得心神摇曳,心中绮念纷生;右边那个一头栗色短发,穿着利于行动的便裙,看起来很有几分假小子的味道,显得活力十足;而坐在中间的自然就是新娘了,她戴着宛若后冠一般的头饰,身上的礼服繁复得超乎想象,透出雍容华贵的感觉,平时的飒爽英姿此刻全然不见,静静坐在那里,透出一种别样的恬静。
“天啊!竟然是飞过来了!”
“那艘船居然在天上飞?!”
“鸟儿拉船……这想法太有趣了!”
观众们议论纷纷,惊叹声,赞美声,笑声,连成一片。
“我简直不敢相信!”菲斯娜公主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那是珍妮?我可从来没见她这么安静过!”
“穿着那身衣服,想不安静也不行啊。”赛米拉米斯促狭地笑了,“那身衣服虽然漂亮,可行动起来是很不方便的。稍稍不小心,就会让摆好的姿态变形。所以她当然只能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菲斯娜愣了一下:“我还以为是束衣勒得太狠的缘故……”
西大陆无论男装还是女装,礼服一般都会讲究个“束”字,只要勒得够紧够巧妙,男人可以勒出倒三角的雕像般身材,女人可以勒出吸人眼球的婀娜身段,其中的奥妙,堪比韩国的整容、日本的化妆、中国的PS修图,也就比泰国变性要差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然而美观和舒适往往是死对头,要风度就很难兼顾温度,要勒得好,人自然就会很不舒服。某些极端的礼服,甚至能够把一个精力十足的大活人勒得病怏怏的,人为制造出“病美人”的效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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