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戳了戳
扫完白奈水后，后面的进程就快了很多。副监考飞快的扫完后面三十九个人就开始发试卷。
趁着发试卷的间隙，郑海波再次强调了一下考场纪律：
“考试期间，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传递答案，只要发现，一律作零分处理。还有”
说到这，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向白奈水这边：“我劝有些同学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我监考非常严格。大家都要考出自己的真实成绩，不要自欺欺人。”
白奈水心道你干脆直接点名道姓算了，还搞这么多有的没的。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把白奈水心底的那股不服给勾了出来。
教室里的座位都是一桌一椅可以移动的，郑海波话音刚落，白奈水就把座位往前面移了一大截。
听到刺耳的移动声，郑海波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白奈水双手抱胸：“免得到时候又被人说抄后面的人。”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又集中到了向南的身上，考场的气氛紧张到仿佛一绷就断。
郑海波脸黑得都快和后面的黑板融为一体了，但他还是冷笑着开口说道：“好，行，我看你又能弄出什么花样来。”
考试铃响，白奈水飞快的进入状态，郑海波则干脆搬了条椅子坐在她旁边看着她考。
白奈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一个多小时就写完了，然后在距离考试完毕只有半个小时的提示哨声响起后，白奈水就飞快的交了卷，潇洒的出了考场。
语文的题量多，而且书写量也大，明德高中的试题又不简单。在老师的眼里，语文不检查还提前交卷简直就是大写的作死。
郑海波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他也没有阻止白奈水，等她走后就拿起她的答题卡看了看。
他刚开始还以为白奈水是题做不出来干脆自暴自弃，可拿起答题卡一看，才发现她已经全部写完了，字还写得很漂亮。
但考场上的很多人，作文都还只写了一半，而且郑海波还隐约记得，白奈水在提前交卷之前，似乎还玩了十几分钟。
出来早的唯一好处就是，白奈水是食堂里第一个打到饭的，她还顺便帮向南和郭俊奇占了两个座位。
一个人吃有点无聊，等了一会儿，白奈水才总算从排队的人群中看到郭俊奇和向南的身影。
郭俊奇放下打好的饭后，又屁颠屁颠的去打了碗免费的紫菜蛋花汤。
白奈水故意恶心他：“哟，又喝洗锅水啊！”
郭俊奇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饭前喝汤，胜过药方！”
“啧啧”白奈水嫌弃的看了眼他浑浊的汤，表示怀疑。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一旦接受这个设定，郭俊奇还真的喝不下了，把汤往旁边一推，扫了眼看上去心情不错的白奈水：“你今天风光啊，那么难的题都提前交卷。”
白奈水没听出他嘴里的挖苦，臭屁道：“那当然，我就是要打那个年级主任的脸。”
说到这个，郭俊奇倒想起了什么，拍桌狂笑道：“这倒是真的，你是没看到，你交完卷走后，郑海波那个脸色，跟猪肝一样，哈哈哈。”
“是吗？”白奈水咬着筷子，又戳了戳向南：“你坐的近，看的应该更清楚，快跟我说说。”
向南抬眼看着她，努力在脑海中组织词汇，但最终只挤出了四个字：“他说的对。”
白奈水一脸失望的看着他，也不知道就他这个表达能力是怎么考上全校第二的。
郭俊奇替他解释道：“你别问他，他今天一天的状态都不好，考试这么要紧，又不是像我这种随便学学都能考好的人，哪儿还能帮你分心去看郑海波的脸色。”
郭俊奇说了一大堆，白奈水就听进去了前面那两句，忙问道：“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
向南露出一个笑：“没事。”
嘴上虽这么说，但白奈水还是有点担心他，回教室的路上还在不停的追问，向南却还是闭口不谈。
重点班的教室在四楼走廊的最尽头，考试的这天难得出了点太阳，中午休息的时间比较多，大多数人都站在走廊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有的人甚至把教室里的椅子给搬了出来。
因为走廊的右边都被晒太阳的人给占领住了，原本宽阔的走廊一下狭窄起来，两人只好一前一后的前进。
白奈水走在前，今天考试她特意把头发给盘了起来，露出白色的后颈，只有几缕不小心散下来的碎发搭在额前。
她走起路来一向大步流星，因此单薄的身形在一众大汉中更显得格外突出。
总所周知，理科班缺女生，非常缺女生，尤其缺好看的女生。
所以白奈水只要路过一个教室走廊，右边的视线就会紧随其后的黏过来。
白奈水倒没怎么注意，只是走着走着向南突然挤到了她的右边，白奈水有点不习惯，转过头看着他：“你干嘛？”
向南道：“没什么，一起走。”
向南这一挡，那几道黏住的目光才恋恋不舍的收了回去。
午休一过，自习课依旧在考场上。
习惯了八班闹哄哄的氛围，一号考场安静的学习气氛白奈水倒有点不适应了。
教室里除了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其它人为制造的音源，白奈水待了五分钟就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窒息而亡。
为了挽救自己的小命，白奈水开始和值班老师请假上厕所，一连请了两次后，第三次老师直接抬起头对她说道：“你干脆在厕所里面自习吧。”
白奈水这才作罢，老老实实的瘫在座位上。
瘫了几分钟后还是无聊，白奈水就把主意打到了向南的身上。
她斜坐着靠在墙上，头偏向向南课桌这边，轻轻的叫了一句：“向南。”
“嗯？”向南把目光从课本转移到她身上。
白奈水傻笑一声，眼睛都眯了起来：“没什么事。”
“哦”向南继续看书。
向南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清朗，白奈水还想再听一遍，于是又叫道：“向南。”
向南好像也看出她实在是闲的胃疼，于是配合道：“嗯？”
“向南。”
“嗯。”
“向南”
“嗯。”
......
几个回合下来，旁边做题的女生把笔一丢，不满的横眉看着白奈水。
白奈水这才悻悻的把身体给转了回去，趴在座位上开始抖脚，抖了一阵，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戳了戳。